“我這人向來喜歡將計就計,姑娘若真有心與旁的劃清界限,便還是照常做該做的事、演該演的戲。”
歐延說完這些,示意景年起身,勾了勾唇,起身離開。
景年站在原地,腦子裡一片混亂,一時間竟是連禮節都忘了。
之後的幾日,在七皇子府的一眾下人眼裡,卻是徹底對景年刮目相看起來。
這才剛進府,便被準了能進出七皇子的書房,聯想到景年的來曆,難免叫人浮想聯翩。
哪想對於此,景年也是完全沒有想到的。
七皇子的原意,是如何才能讓她在不被府中眼線發現的情況下,服下解毒的湯藥,隻因這一點,才允了她平日到書房侍候。
也隻有那裡,是最安全穩妥的。
景年雖不懂,但畢竟是書房,也是七皇子平日辦公的地方,人在裡麵,不管她有沒有意,難免會窺得些有的沒的,心裡便有些打鼓。
這是信任她的意思吧?
可七皇子怎麼可能會這麼簡單就信任了她?還是說……這法子,一石二鳥?
想到這府中的所有事,都必然難逃他的掌控,景年便也絲毫沒為此有過多少欣喜,反倒越發小心謹慎起來。
就這麼一晃過了一個多星期,景年每日至少會到七皇子書房一次,除了喝專人送來的解藥外,便是坐在一旁幫七皇子研磨。
倒也並不算太無聊,筆墨紙硯這些東西,在過去景年的認知裡幾乎完全是空白的,如今在這寬敞的到處都是紙墨的地方,不可能說不震撼。
她沒想到七皇子竟還記著她不識字的事,偶爾不忙了,便寫幾個字讓她識,甚至還教她如何握筆寫字。
幾天下來,景年還真有了些收獲。
這般相處了幾日,隨著對環境的適應,景年對七皇子的戒備也少了許多,而在旁人看來,這卻是景年得寵的表現。
這種事換作其他人也就罷了,偏巧是少近女色的七皇子,自然沒多時日,便從府內傳到了府外,乃至整個宮廷,都流傳了好些閒言碎語。
這邊當事人兩耳不聞窗外事,那邊,與其中一個當事人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恰好近期都留在上京的某人卻坐不住了,借著辦公事的由頭,追著上門來看熱鬨了。
……
景年看到慕容昕時,正如往常一般在七皇子的書房裡,坐在書桌旁磨墨,恰好七皇子剛出去沒多久,隻說很快回來,因此偌大的書房隻有她一個人。
聽到腳步聲,景年以為是七皇子回來了,很自然地抬頭。
目光便直直與背著雙手探頭探腦走進來的慕容昕撞上——
看到陌生的麵孔,景年心一緊,條件反射地從椅子上彈起來,手中的物件也啪一下鬆開。
細看之下,這個人……她是有點印象的。
那晚在宮中,他正好坐在七皇子旁邊。
此時褪下那日宮中所穿的一身華服,隻著一身低調素雅的白衣,雖簡單,但上好的布料,卻明顯昭示了其尊貴的身份。
此時對方一臉玩世不恭,勾起的唇角興味十足,那氣質與七皇子完全不同,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讓人難以忽視的風流不羈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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