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本欲親自北上救援,可方向未定,不可擅自輕易出動,隻能靜候前方消息。
照理,這種韜光養晦之事他本應最是擅長,可人命關天,又是如此重要之人,正值北國用內憂外患之際,一點小狀況,都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
而往往事與願違。
方才就有小廝來報,昨晚當朝左相的嫡孫因在青樓的一樁風流韻事鬨出了人命,現已被官府押住提審。
這本不是什麼大事,可左相是太子的人——
加上這一層意味,在此當口,便成了天大的事。
尤其是,雖然目前對外隻說是官府暫扣了人,可左相族人,卻連一個進監探望的機會都沒有,擺明了是被人存心刁難。
且這青樓女子的命也去得蹊蹺,其中必有問題。
當朝左相那麼大的權勢,眼下竟是毫無辦法,隻能向太子一黨的昭王,與明麵上有心中立的七皇子求助。
歐延本就被諸事纏身,又聽到這種親自送上門叫人拿捏的蠢事,一時間隻覺太陽穴突突直跳,書房的氣溫驟降,竟簡直比那外麵的冰天雪地還冷。
一向溫潤的七皇子雖依舊保持了極好的涵養,可說出的話卻句句帶著冰碴子,隻說左相真真教養了個好孫子,依他拙見,若想成才,倒確實需要吃幾年牢飯好好脫胎換骨一番才對。
說著,竟直接將左相府的名牌摔向地上。
這番舉動,早將府裡的小廝嚇得屁滾尿流,為了撲過去接名牌,還滑了一跤,甚是狼狽,不過好在沒讓那玉製的名牌當場摔碎,至少能給相府一個交代。
七皇子甚少在上京的府邸常住,一年可能就一兩次,府裡的下人對這位主子的印象一直是溫和寬厚的,哪想竟會如此。
可憐了那小廝,隻怕就此以後,是要留下極深的陰影了。
……
書房院裡的低氣壓就這麼一直緊繃到午後。
直到自清晨便出府辦事的蕭痕匆匆歸來,卻不是先來回稟所辦之事的,而是一臉焦急道“七爺,屬下回府時在府門口遇到了五公主!一問竟是要入府來見墨姑娘的,屬下一時攔不住,隻能先請公主往正廳稍坐,又說先過來請七爺過去……”
蕭痕說到一半,歐延已立刻從座位上站起,快步朝外走去。
說到那五公主,也是個叫人頭疼的人物。
歐延自出生到十歲,都是在上京度過的,因著其父的原因,與宮中的皇子公主走得甚近。
如果說其與太子、昭王等是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那與公主和幾個父輩走得近的為官世家的貴女,不說是青梅竹馬,那也是極為熟悉的玩伴。
北文帝有五個女兒,五公主楚昭寧與昭王為同胞親兄妹,因著年齡,一直是最受寵的,與其母溫婉的性子不同,這公主一貫刁蠻任性,而且偏巧在北國的一眾青年才俊中,最喜歐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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