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延忽然淡了語氣。
慕容昕挑眉,這話聽起來,顯然是有些幽怨啊……
他笑了笑,眉飛色舞起來,意味深長地坐回到椅子上。
昏暗的房內,隻有蠟燭的光顫巍巍搖曳著。
景年望著頭頂那扇狹窄的窗戶,從在這裡醒來開始,便隻能靠透過這窗外的光亮來估計時間,此時如果沒記錯的話,已是自己經曆過的第四個黑夜。
那天肅王離開後,沒多久便又進來了幾個人,打扮卻已不是肅王手下那般肅殺,而是普通家仆的模樣,往房裡搬來了床、桌、椅等。後來還來了一個脂粉味頗為濃重的女子,戴著麵紗,無法完全窺得容貌,一雙嬌媚的眸子卻顯露出無限風情,一邊打量著景年,一邊為她探脈,全程無話。
許是這女子的模樣與想象中的醫者形象差異太大,景年對她印象極深,猶記得她左眼角處有一顆痣。
那之後,每天都有人從房門下送湯藥和食物進來,景年是惜命的人,便都照單全收了。那飯菜味道很是不錯,菜色也樣樣齊全。
幾日下來,倒確實如肅王所言,沒有絲毫虧待了她,而他恐怕也是真的有意想將她從七皇子處帶走。
……
景年總算漸漸意識到,上京的這些皇子,一個個似乎都對火族抱有極大興趣,知道的,也遠比她自己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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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看來,她為了找尋身世費儘心思從斷情山來到上京,倒像是主動進了狼窩,稍一不慎,就性命難保。
可也正是因為此,讓她越發對自己的身世好奇起來。
火族……還有斷情宮,絕對不簡單。
可歎的是她這個當事人卻對所有真相一無所知。
尤其是那日地主一家的出現,完全出乎她的意料,而且也不知向老爺與丁氏究竟使了什麼法子,竟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讓翠兒頂替了向真。
是因為當時已發現不妙,為了救向真,才這麼做的嗎?
景年想到此,還竟生出一絲羨慕。
因為無論發生什麼,無論那向真有多叫人厭惡,卻依舊會有人在她危難時拚上性命去救。
而她墨景年此生,隻在此一點上,就沒了與她相比的資格。
……
此時躺在床上,許是房裡的氣氛太過清冷,極易勾起人情緒上的脆弱,景年竟難得的雙眼微澀。
閉上眼,這般胡思亂想著,也就慢慢昏睡了過去。
直到不知過了多久,門口處傳來一陣說話聲。
景年睡得不熟,很快睜開了眼。
“婉娘讓我們過來帶裡麵的姑娘上去沐浴,這都多少天了,那姑娘還受了傷,要是不注意清潔,出了什麼事兒,誰都擔待不起。”
門外是低低的女聲,分不清有幾人,似乎是對守在門口的人說的。
又是一陣嘀咕,隨著一陣開鎖的聲響,房門應聲打開。
景年立即警覺地坐了起來。
隻見昏暗中,從外麵走進來兩個女子,年齡都不大,也未戴麵紗,一身襦裙顏色很是豔麗,容貌也是姣好的,與那為自己探脈的女人一樣,也是周身帶著脂粉味,隻是相對淡些。
一時間倒無法弄清她們的身份。
“姑娘起吧,我們奉命過來帶姑娘上樓去沐浴。”
其中一個女子對景年微施一禮,柔聲道。
景年不知這鬨得是哪出,下意識向門口看去,門外把守的人跟之前一樣沒進來,外麵一片漆黑,不知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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