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自是沒有不見的道理,快速翻身下床,自言自語道“也不知是什麼事,他竟然專門過來了……”
“畢公子,中午的時候又獨自去了趟蘅蕪堂。”
歐延依舊坐在床邊,不動如山,平靜道。
景年詫異地回頭,完全在狀況外,“他……又去找臨風了?”
不過轉念一想,又不覺有什麼,“也是……他與臨風那麼久沒見,肯定是有很多事要商議的……”
她在歐延的注視下穿好外衣,又理好鬢發,這才起身,有些不確定道“那……那我這就去了?”
歐延這才起身,走到近前理了理她發間的一支簪子,“我同你一起去。”
這還真是出乎意料的答案,不過景年沒猶豫,自然地答應。
這樣也好,也省了她事後再向他複述一遍的麻煩。
而且……其實現在畢堯說要見自己,她下意識還是有些怵的,尤其是對未知的不確定感……
……
畢堯看到景年與歐延相攜著一同而來時,麵色雖微變了變,但很快又平複。
那是一種既在預料之中,又略顯麻木的無力感。
他微抿唇,壓下這些情緒,上前行禮問候。
景年有些不好意思歐延牽著自己的手,借著上前的動作掙開,引著畢堯坐下,“可是……又發生了什麼事?”
語氣中,難掩緊張。
“景年,你與臨風去到祜尾村的那座宅子時,發現了一隻玉鐲?”
畢堯深吸一口氣,開門見山。
景年頓住,又很快反應過來。
她心口一提,“是,可是那鐲子在那晚就被景向嵐奪走了!”
在他提醒之下,景年才猛地想到這件事,很多細節頓時湧上心頭,“我差點忘了!景向嵐……她好像對那個鐲子很熟悉……”
“被她搶走了?!”
畢堯臉色徹底煞白。
景年被他這劇烈的反應驚的一怔,“是……很重要的物件嗎?”
歐延也揚了眉。
“我聽了臨風的描述,那鐲子很有可能是景向薇的……”
畢堯好半晌才有些困難地開口,“那是魔界之物,是魔尊親手以魔界翡翠原石打造,並摻入了二人之血,雖隻是件飾品,卻是極其了不得的靈物……”
他說著,臉色也灰敗起來,“我擔心……她會想方設法,用那鐲子破解斷情宮對她施下的不可靠近和進入的結界……”
景年整顆心都隨著他的話而高懸起來。
“怎麼還會有這種事?!”
她震驚地看向歐延,“我們去的那個宅子……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那祜尾村如今已荒廢數十年,想要查到當年誰曾在那兒住過,已基本沒有可能。”
歐延相比景年要冷靜得多,“有關那鐲子,你可還記得什麼細節?”
景年想了許久,“臨風發現那鐲子後,看出它價值不菲,便要拿走,又因為不便保存,就讓我直接戴在手上,可後來我們離開那宅子到後院沒多久,景向嵐就出現了……”
“她是一眼就認出了我手上的鐲子,還說什麼……原來我們已經找到了之類的話。”
“你左手腕上當時的淤青,就是她硬奪取下弄出來的?”
歐延的重點忽然一轉,聲音也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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