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路扶搖!
雲湖是我崔家的大本營。
這個觀念,早就深深植入了聽聽的腦子裡。
因此彆看崔向東當前在市婦聯,但雲湖縣那邊的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彆想瞞得過聽聽。
那就更彆說,雲湖書記欒瑤為了救活酒廠,在廠區內給召開全員大會時,忽然被一個工人衝上去,差點一刀刺死的這種事了。
“什麼?”
崔向東嚇了一跳,連忙抬頭詢問具體經過。
他早就知道,欒瑤來到雲湖縣後,把救活雲湖酒廠,當作了證明她能力的第一件事。
從客觀角度來說,崔向東對欒瑤腳踏實地的工作作風,還是很欣賞的。
對她想救活酒廠所做的那些工作,也很認可。
不過卻知道欒瑤的改製酒廠工作,勢必會以失敗而告終。
因為她的工作方式,簡首是太簡單,粗暴。
總是覺得雲湖酒廠乾活的少,吃閒飯的多,科室人員臃腫,要想救活酒廠必須得對這些“沒用”的人,手起刀落的揮刀。
乾活的少,吃閒飯的人多怎麼了?
崔主任接手的市婦聯,乾活的僅僅三十幾個,婦聯總部多達168人,但卻也把多餘的人,都蠱惑到工作崗位上去了;現在市婦聯隻有幾十個人,看啥都順眼。
一刀切這種方式,在很多工作中都不適用的。
尤其酒廠裡的工人,很多都是雙職工,甚至兩代人都在廠子裡。
欒瑤僅僅憑借“一次性買斷”的方式,就要把總人數多達1200人的酒廠,給瘦身到300人左右;關鍵是一次性買斷的賠償,不是現金而是打白條。
這怎麼能行?
這就等於掐斷了人家的生活經濟來源,把他們給趕到了競爭更加殘酷,他們很怕的社會上。
那些人在絕望下,在被有心人蠱惑下,能不和她拚命嗎?
更為關鍵的是。
像雲湖酒廠這種曾經給雲湖縣,貢獻過強大gd的廠子來說,現在卻江河日下,肯定是人占了很大因素;但產品能否暢銷,才是最為關鍵的。
要想救活酒廠,起碼得先改良或者升級產品,確保產品能賣出去。
要不然就算工人們再怎麼團結,再怎麼能乾,廠子也隻有破產關門的下場。
早在樓小樓時代時,崔向東就注意到了雲湖酒廠。
也有了比較完善的改製方案。
不過因為酒廠的廠長姓呂——
那可是縣長呂宜山的一畝三分地,樓小樓沒必要強行插手,崔向東這個彩虹鎮主官,更沒資格指手畫腳的。
隻是。
隨著愛婿張澤深的被抓、女兒也被帶走、自己說不定啥時候就會出事等原因,呂宜山再也沒有了以往的雄心壯誌,對欒瑤是絕對的唯命是從。
也算是給欒瑤,了大展拳腳的機會。
可今天發生的這件事——
“幸虧欒書記反應速度很快,及時躲過了刀鋒。那一刀子,緊貼著她的左肋下,刺穿了她的襯衣。從這一點來看,人家就是奔著要她的命來的。”
聽聽彙報“現在行凶者己經被抓捕,陳局正在親自審訊他。欒書記也被安全的,護送回到了縣大院。虛驚一場,但性質惡劣。估計欒書記以後,再也不敢隨便改製酒廠了。”
“聽聽。”
崔向東沒有問刺殺欒瑤的工人是誰,又是為什麼下狠手等等事。
他隻是在想了想,吩咐“給老樓打電話,派人搞清楚酒廠的生產流程,工藝。還有,究竟有哪些人是技術骨乾。現任廠長,以及重要科室的頭目,尤其是營銷這一塊等等,都搞清楚。”
“好,我這去安排。”
聽聽答應了聲,轉身快步出門。
她並沒有問崔向東,為什麼調查這些東西。
因為她很清楚崔向東,當初為什麼辭職,辭職之後的基本計劃等等。
“身為堂堂一縣之書記,竟然差點被人給刺死。簡首是,讓人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