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不見?
不見。
我們經理說不見。會所門外,保安的臉色冷了幾分,膽敢冒充經理的女人,簡直就是找死。
不見?怎麼可能!薑可卿一下跳腳,染著紅指甲的手指戳著保安的鼻子罵道說,你是不是根本沒去通報?
我已經通報了,經理說不見就是不見,你再不走,後果你承擔不起。保安沉聲道。
我不信,他怎麼可能不見我,肯定就是你沒去通報,你狗眼看人低,我告訴你。你會後悔的。
那我就等著後悔吧,不過我奉勸你不要強闖會所,否則我不敢保證你能四肢完好地離開這裡。
聽到這話,薑可卿下意識退了幾步,她還真有強闖的想法。
她琢磨了會,顧永生在樓上。就算大喊也不一定聽得到,萬一闖進去被打斷腿那就不劃算了。
你給我等著,等我成為你們經理夫人了,我第一個收拾的就是你。薑可卿咬牙切齒,然後跑到附近的一個花壇上坐下,她決定守在這裡,遲早能見著顧永生。
而此時的頂層辦公室,顧永生笑一聲,使勁捏自己的大腿,又笑一聲,又使勁捏大腿,終於忍不住。他埋下頭爆笑起來。
媽呀,他自認是個不苟言笑的人,但這件事實在太奇葩了,結結實實戳中了他的笑點。
你該找個老婆了。楊瑞聲音悠悠說道。
啊,彆,老板,我錯了還不行嗎。顧永生漲紅著臉連連擺手,他不是單身,而是他妻子在五年前車禍離世了,此後他就沒再談對象。
休假兩天,去看看嫂子吧,時間你自己安排。楊瑞歎道。
謝謝老板。顧永生一下笑意全無。感激說道。
澹台七思怎麼樣?楊瑞問道。
自從您讓我給她玄級會員的身份後,她在澹台家的日子好過多了,但她母親畢竟無名無分,私生子野種之類的罵名還是沒有減少,也經常受到澹台家的打壓和排斥。要完全改變她的境遇,恐怕隻有拿下澹台家了,但這件事不太容易,澹台家四代經營,在莞城是名副其實的土皇帝。
這件事你不用管,她那麼要強的人,如果我們插手,反而會惹她不開心,適當給予她幫助就行。
我知道,今天她好像約了幾個外國人談生意,恐怕會吃虧。
我下去看看。
雲瑞會所共二十層,一層是服務大廳,其餘樓層,每四個樓層對應一個會員級彆。
二至五層對應黃級會員,六至九層對應玄級會員,十層至十三層對應地級會員,十四層至十七層對應天級會員,十八十九則是會所辦公樓層,其中十九層是頂尖管理層,二十層屬於楊瑞一人。
會所規定。低級會員不可去高級會員樓層,但高級會員可以去低級會員樓層,另外黃級會員不可帶外人來會所,隻有級彆到玄級及以上,才可帶人來會所。
所以即便是阮良軍想要帶阮文超來會所,同樣會被拒之門外。
此時會所九樓的一間茶室裡。澹台七思的臉色非常難看,用力抽回那被緊緊握住的手,冷聲說道艾比先生,請自重。
嘩!
坐在對麵的白種青年人端起茶幾上的茶杯往澹台七思臉上一潑,滾燙的茶水濺了澹台七思滿臉,澹台七思一下痛叫出聲。
七思!
七思。你怎麼樣?
七思你沒事吧?
茶室裡還有另外七八名年輕人,男男女女,這些人都是澹台七思的朋友。
這次澹台七思喊他們過來,就是為了陪艾比好好玩玩,吃吃飯喝喝酒什麼的。
沒事。
澹台七思接過紙巾輕輕擦拭,幸好茶水擱置了一會。否則這張臉就毀了,現在她感覺臉火辣辣的,有的地方肯定已經起紅了。
艾比先生,你未免太過分了。一個在這幫人中看起地位較高的英俊青年憤怒說道。
他不是莞城人,但在莞城這邊有生意,叫郭仲,自身就是雲瑞會所的地級會員。
郭大少,我大老遠跑過來談生意,但七思小姐不給我麵子,我總得討點利息吧。艾比一臉無所畏懼地坐著那裡,屁股不曾挪動分毫。
談生意,不是談身體。郭仲氣得臉色鐵青,包括其他人都十分生氣,但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去為澹台七思討回公道。
無它,艾比的公司非但在國外,在國內也都很有影響力,省裡非常看重外資,一旦跟艾比起糾紛,上麵隻會護著艾比,而不會護他們。
那很抱歉了,七思小姐要和我談生意,那就必須得這麼談。不過我很好奇,郭大少,你好歹也是雲省四少之一,不打算為紅顏一怒,跟我玩玩嗎?艾比笑眯眯的,挑釁說道。
這話一出,郭仲臉色微變,如同吃了屎一般的難看,一時間騎虎難下。
其他人也都不敢吱聲,現在可不是起哄的時候,隻能憤怒地盯著艾比。
我陪你玩玩。
這個時候,茶室門被人一腳踹開,一個年輕人衝了進來,操起茶幾上的茶壺,照著艾比的腦袋狠狠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