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啊,是有點放不下,不過嘛,她還年輕,沒事,總得經曆點風浪的,再說那邊還有人陪她聊天,伺候她起居,也有人保護她。
那放得下你那嬌妻肚子裡的龍鳳胎?這回奶奶的嘴角掛著一抹玩味。
放得……臥槽!
楊瑞話到一半。突然意會過來,倏然瞪大眼睛,不可思議道奶奶,你說可人肚子裡懷的是龍鳳胎?
我說了嗎?
哈?
我有說嗎?
沒,沒有。沒有。楊瑞急忙擺手,隨即雙手端起酒杯,奶奶,我敬您,您少喝點,年紀大了,多注意身體啊。
一天兩斤,從未少過,也未多過,更未遺漏過。奶奶說著。一兩一杯,輕輕一仰頭,就這樣,一兩高達五十多度的高粱酒就莫得了。
奶奶,我再敬您,借您老人家吉言啊,來個龍鳳胎,然後……要真那樣,到時我請您幫忙給取名字。楊瑞也喝完杯中酒,繼續倒滿。說道。
奶奶這回說話,不過依舊霸氣十足地乾了一兩酒。
楊瑞嘴上說讓奶奶當心身體,實際上,他並不擔心奶奶喝酒的事。
幾十年如一日,從他記事那天起,奶奶每天固定兩斤高粱酒。
如她自己說的,就兩斤,不多不少,也從未遺漏。
當然,酒必須是轎子雪山那邊土方法釀製的高粱酒,用的雪山上冰雪融化流淌下來的雪水。
晚餐過後,奶奶起身進屋,不一會捧著一個盒子出來。
拿回去穿,最後一件了。
看著熟悉的盒子,楊瑞開心地笑了,連忙捧過盒子,說道謝謝奶奶。
回去吧。奶奶說道。
奶奶,我住一晚,就一晚,明天再回去。那邊不急,真不急。
回去。
奶奶……
奶奶眼神微微一冷,楊瑞一怔,隨即苦笑說道那行吧,那邊確實有點兒急。我就先回去了。奶奶保重,我會經常回來看你的。
有心了。奶奶說道。
走了。楊瑞輕輕擁抱奶奶,隨即鬆開,退後幾步,轉身大跨步離開。
中海那邊急是急。但他同樣也舍不得奶奶。
婚禮那天,其實他很想很想奶奶能去參加,其他人都可以不來,唯獨把他撫養長大又教給他傍身本領的奶奶,他不希望缺席。
但很遺憾。奶奶那天沒到,也許是有苦衷,又也許是有其他的想法。
但又很慶幸,奶奶托陸九明送來了她親手縫製的禮服,讓他的內心多少尋求到了些安慰。
他沒有提中海的事,也沒有提要借人的事,因為不需要。
薛直帶著楊瑞出了後院,開著車,一路前往機場。
安排的私人飛機。
飛機外,站著一個三十多雖的寸頭男人,渾身肌肉內斂,古銅色的肌肉,標準的國字臉,通身上下充滿著一股子絕頂的陽剛之氣。
在楊瑞眼中,那陽剛之氣下,又藏著一股子極端的草莽和野蠻。
王哥。
楊瑞加快腳步,主動上前,笑著擁抱寸頭男人。
他叫王不空!
蒼雲軍第三支隊領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