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了吧,男生和男生怎麼會有男生和女生好說話呢,再說了,我和他們負責人完全沒接觸,你好歹還收發作業接觸一下。”
田小夏默默補充了一句,不,還有吃宵夜接觸呢。
課間,田小夏想回頭看看卓航是坐哪,結果,一回頭人就在身後呢。
這…怎麼說她還沒想好呢。
田小夏輕咬著下唇,皺著眉頭看著卓航,卓航本來是端坐著的,看到田小夏回頭了,就一臉戲謔地雙手抱在胸前,靠在後麵的桌子上。
田小夏不知道為什麼,麵對卓航總是有些心虛,他的眼睛像個深不見底的漩渦,田小夏有些不敢直視。
“我們班上最近一兩個周末可能要去秋遊,時間不好說,有可能兩天有可能一天,你們定向班要不要參加?”田小夏盯著他的高挺的鼻梁說。
田小夏的心虛卓航是看在眼裡的,心裡嗤笑一聲,你也會心虛嗎?
“一天我們可以去,在外麵過夜就不行了。”
“啊?”
“有規定。”
“哦。好,那我們商量好時間地點再來問你。”
卓航微不可見地點頭。
田小夏覺得好像也沒什麼要說的了,就轉了回來。
卓航一直抱著手盯著田小夏的後腦勺,好似能盯出一朵花來。
他再來上學前出任務受傷,昏迷了一周,在一周時間裡,他走馬觀花地經曆了一生,仿佛是彆人的一生,又仿佛自己的一生。
等他來到大學,那一生裡的好多人都相繼出現了,可是好多事情又都不一樣了。
下課,田小夏把卓航的話轉告了班長。
“我覺得一天其實也夠了,兩天的話在外麵住宿安全是個很大的問題。而且在經費上……”
田小夏接下來的話沒有說,他不了解班長的家庭條件,可是她了解大多數農村學生的心理。
班長點點頭,“我們回去宿舍再商量,你和周曉霞要是有什麼想法也提出來。”
田小夏從教室出來還是去忙自己的事情了,至於周曉霞的意見,她有什麼意見絕對不會讓自己轉告的,這是一個多少的證明自己當班委不作為的機會啊,她不會放過的。
最後考慮到各方麵的原因,班長他們男生提議去爬山,其他專業想參加的也可以,跟著一起交費就行了,法學班的要求全部參加。
結果其他班的同學知道了,也自發組織了起來,其中就有顧饒曼他們國際政治班和許諾他們社會工作班的。三個班的人加上定向生也就八十來個人,倒還好。
考慮到外地同學偏多,周六早上五點就出發,包了兩輛公交車,先去看升旗儀式,升旗儀式結束了再去爬山。
不知道是因為惦記著要早起,還是因為要和卓航一起出遊,田小夏失眠了,四點半的鬨鐘還沒響她就起來了,坐在床沿,用一夜沒休息的腦子不太靈光地想,自己要不要製造點意外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