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我就答應我媽找個軍人算了,我覺得好像也還不錯。”
“彆,想清楚了再說,你這一衝動找個軍人,等你後悔了那就耽誤兩個人了,你剛衛校畢業,才十七八歲,先好好工作,想想自己到底想要什麼樣的生活再說吧。當軍嫂,可不是嘴上說說的。”
醫生說完了,看著呆愣的小護士,讓她趕緊去配針水送過去。
卓航把人放到病床上的時候,田小夏已經醒了,能不醒嘛,被抱著上樓下樓,顛上顛下就不說了,車還開得跟漂移似的的,也就是晚飯都消化差不多了,要不然,到醫院估計就得先吐一波。
田小夏嚶嚀了一聲,卓航俯下身摸了摸田小夏的腦門,“醒了?燒著呢,剛到醫院,醫生說得多喝水,你先躺會,我去找個杯子接點熱水來。”
護士站當然是沒有杯子的了,看到一個護士拿來喝水的罐頭瓶子,卓航趕緊往外跑,得虧醫院門口的小商店關門晚,因為住院的人時不時地要買點東西,卓航一氣拿了四五瓶各色罐頭,商店老板以為他是去探病的,一個勁勸他再買瓶麥乳精才好。
卓航雖然沒買麥乳精,但是老板的話他聽進去了。
麥乳精是個好東西,補身體的,等回京都就給她買!
卓航回到病房樓層,蹲在水房門口就把一罐橘子罐頭給吃了,也不管這天氣大晚上吃罐頭自己會不會不舒服。
打著糖水橘子嗝,卓航用熱水洗了好幾遍罐頭瓶子,聞著覺得沒罐頭味了才灌上熱水。
等他回到病房,田小夏的水已經掛上了。
田小夏看著他,聲音有些沙啞,“我怎麼發燒了?”
“估計是吹了涼風吧,你晚上一個人睡覺窗戶也沒關。”
“隻是發燒嗎?”田小夏問,她是有些怕的,畢竟上輩子的最後一口氣呼吸的還是醫院的消毒水。
儘管這個醫院天花板沒有那個醫院白,消毒水味沒有那個醫院重,身上的被子也沒那個醫院柔軟,可是隻要想到醫院,她還是會有些害怕。
卓航點頭。他看出了田小夏的害怕,不過他沒多想,女孩子怕打針吃藥好像也說得過去哈。
“要不然你再睡會?五瓶針水呢,至少得三個小時,你睡吧,我看著。”
卓航覺得兩個人就那麼呆著,好像沒什麼話好說,可是,不說點什麼吧,又有點尷尬,自己是不能睡的,得看著針水呢。
田小夏小幅度地動了動腦袋,也不知道她實在搖頭還是在點頭。
卓航聽到了田小夏微不可聞地“嘶”了一聲。
趕緊從床邊的椅子上走近兩步,“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田小夏搖頭又“嘶”了一聲,“沒事,腦袋一動就疼。”
“我去叫醫生。”
田小夏抬手想拉他,可是也真是肌無力啊,“真沒事,就是發燒鬨的。”
卓航回頭看她,“真的?”
田小夏點頭,點完了又皺眉。
“你彆動了,我不去就是了,等你掛了兩瓶還頭疼我再去。”
田小夏是真不敢點頭了,隻能使勁眨了眨眼睛表示同意。
沉默還是沉默,田小夏把頭偏向了卓航的另一邊,她不想看卓航,她怕病中脆弱的自己忍不住說什麼不該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