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出了營區了。
“你對部隊很好奇?”
田小夏有些不好意思了,在回想自己之前是不是看起來很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
“有點啊,普通百姓都會吧,畢竟不是輕易能進去的地方,軍事管理區門口的衛兵拿的槍看起來就讓人想繞道。”
卓航聽了哈哈大笑,“你又不硬闖門崗,你怕什麼?”
“不知道啊,就是怕。”
“不都是做了虧心事才心虛的嘛,你這不做虧心事也心虛?”
“我這不叫心虛,叫敬畏,敬畏之心知道嘛,人有敬畏之心很重要啊,有敬畏才有約束,有約束才不會放肆,不放肆才不會犯罪,我看起來是敬畏門崗,其實我是敬畏軍人和法律啊。”
卓航點頭,好像也是這個道理,亡命之徒為什麼會成為亡命之徒,因為他不敬畏法律。敬畏自然就不會去肆意破壞生態,敬畏生命就不會不尊重生命,哪怕敬畏老師,那也不會不好好寫作業啊。
敬畏聽起來可能不是那麼好聽,會讓人覺得害怕或者是畏懼,可是它實際上比信仰更能約束人,更能規勸人。無論你敬畏的是什麼,敬畏之心還是要有的。
“有機會再帶你去營區玩。”沉默了半晌,卓航說。
田小夏搖頭,“營區是拿了玩的?”
額,卓航語塞了,當然不是拿來玩的,可是你不是好奇嗎,我能說帶你參觀營區?那你能去?
“你和部隊人很熟?你們家有人在部隊?”田小夏又問。
卓航點頭,自己的戰友都在部隊,是很熟吧。老爹、叔伯還有好幾個堂兄都在部隊,算是家裡有人在部隊吧。
田小夏像是破解了什麼未解之謎一樣,“我說呢,你個定向生還能開部隊的車到學校,你這叫不叫公車私用?”
“彆亂說啊,怎麼就公車私用了?”可個鍋自己可不背!
“難道不是?你還讀書呢,就能開軍牌到學校,難道不是你們家人給你弄的車?”
卓航笑了,“嘿,還真不是,我又不是李明翰,我才不會找我爸要車呢。”
田小夏一臉不信,“放心,我不舉報你,看在你帶我去醫院的份上我都不舉報你。”
這人怎麼真話反而不信了呢?
“真是我自己弄來的車。”
“彆吹了,定向生也是定公檢法,你整個警車的牌照說不定我還真就信了你的邪。”
得,真被自己猜中了,這傻妞真覺得自己就是公檢法定向生。
“我不是公檢法定向。”
“啥?”
“我是部隊定向啊。”
“啊?”
卓航掏啊掏,“這是我的軍官證,你自己看。”
田小夏接過小紅本,照片是卓航的沒錯,名字是卓航,出生年月不知道對不對,這上尉,做假證騙人的吧。
田小夏算了算,卓航今年二十五,二十五就上尉了?騙我讀書少?
“假證吧?”
“啥?你再說一遍?”
“二十五上尉,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