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你家裡的事情了,很抱歉。”
威爾遜有一瞬間的茫然,抑或是回味,然後看起來很無所謂地說“都過去了,我很好。”
“我記得你比我大上幾歲,當時遊學的時候你還說想去gg國讀繼續讀商科的。”
這下威爾遜沒有在隱藏自己的真實感受,眼神一片黯然。
“現在還想去讀嗎?”唐木問。
過了好久,威爾遜才搖了搖頭,“不了,就這樣吧。”
其實威爾遜過得並不好,要不然一個上進青年怎麼可能變成一個酗酒“大叔”。
他家裡破產除了因為決策失誤以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因為報稅不誠信,被大額罰款,導致資金鏈瞬間斷裂。
又因為公司是家族企業,當時他也在公司管理一個小部門,於是,他是誠信記錄上也有了不良記錄。
在美帝那樣的誠信記錄說明一切的地方,他甚至無法申請助學貸款,最後多花了一年時間勤工儉學把大學上完,又因為誠信問題,他租不到房找不到正式的工作。
幾經挫折之後,他漸漸自暴自棄,有錢就喝酒麻痹自己,沒錢就去打臨工,然後轉頭又買酒。
唐木索性有話直說“我這邊有個忙想要你幫一下,相對的,我也可以滿足你一些條件。”
威爾遜聽到唐木的話並不覺得有多意外,這麼幾年的落魄生活,讓他體驗了太多的人情冷暖,他並不認為遊學那十幾天的接觸可以讓一個從此再也沒聯係過的人同情心泛濫邀請自己跨國白吃白住。
但是,此時的威爾遜如果想要改變現狀,這不失為一個機會,“你先說說你想要我做什麼事?”
“你的婚姻。”
“我的婚姻?”
唐木點頭,“對,有個華國人,想獲得你們的公民身份。”
“和我結婚,然後移民?”
“對,但是不光她一個人,還有她的媽媽和弟弟。”
威爾遜百思不得其解,按理來說,以他所看到的,唐木的家庭條件,想要獲得身份,有的是辦法,完全不需要用這種投機取巧的方式。
“是你的什麼人?”威爾遜還是問了出來。
唐木不加一點修飾,直接說“仇人。”
雖然說有點誇張,但是也差不多,反正就是不希望她好過的人。
曾經有人這樣評價過,國人像餃子,外麵都一樣,其實內裡什麼樣都有,隻是藏起來了,歐美人像披薩,有什麼一眼就能看出來。
這也是唐木選擇有話直說的原因,你和他委婉,他極有可能根本聽不出來你是在委婉。
“那你為什麼要幫她?你們……不是很多人都想有我們的身份嗎?”威爾遜無法理解唐木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