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那麼一刻,很想丟掉手中的灰桶,大喊一聲老子不乾了。
但,一想到那道身影,他們就如同泄了氣的皮球。
帝世天來到這裡,隻是稍微撇了他們一眼。便徑直來到古楓的墓前,望著照片上那張儘顯剛毅的臉龐,帝世天的眼睛,忍不住的濕潤。
在我的記憶當中,你,還是少年模樣。
如今,陰陽相隔,你,有沒有怪我這個做大哥的。
帝世天毫不顧忌形象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將骨灰盒抱的緊緊的,“楓弟,你再忍七日。天哥,很快就為你報仇。”
聲音,不知何時已經哽咽起來。
俗話說,人死,當入土為安。
古楓逝去三年之久,骨灰也被周如龍藏了三年。
今,應當入土,為安!
“拿鏟,開館。”帝世天低沉的聲音傳到現場每個人的耳中。周家眾人如驚弓之鳥,皆是身子忍不住的一抖。
隨後,一個個咬著牙,拿起鐵鏟乖乖的乾起活來。
周蜜眼中閃過異樣的光芒,隨即也是加入了眾人的隊伍當中。
人死了,化作一推黃土毫無用處。
隻有活著,才有希望。
“楓弟,七日後,天哥再來祭拜你。那天,我會帶著你的女兒一起來。那天,我會將這些害死你的人,一個個全都送下去給你陪葬。”
小半個時辰後,帝世天小心翼翼的把骨灰盒放去棺材之中。
之後,目光又掃過周家眾人的臉龐,“好好珍惜,人間最後的七日時光。”
說完,整理好衣服的皺褶,就準備離去。
“帝世天,現在你又多了一條罪名,非法控製他人人身自由。”可,就在這個時候。一行六人朝這邊走了過來。
他們,皆是一身江湖協會的特有著裝。
帶頭的,是一名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矮胖矮胖的,方才開口的正是他。
帝世天眉頭微微皺起,又是江湖協會的人。
不過這次,明顯不是本地的。
見到這一幕,周蜜臉上露出了笑容,終於,等來了。
“我是南合關省城下屬分部會長薛魁成,帝世天,江無法可是你所殺?”中年男人薛魁成走到他的麵前,沉聲問道。
他身後的幾人表情嚴肅,隨時準備著將帝世天拿下。
“不是。”帝世天直接回道。
老實說,他並不是很想和江湖協會的人打交道。
畢竟,他再怎麼說也掛了一個名譽會長的職位。
手下的人,屢次成為彆人手中的刀,來抓自己,這讓他感覺坐在這個位置上非常丟臉。
“不是?當天那麼多人在場聽到你說自己要去找江無法,而且江無法最後一個見的人也是你,死到臨頭還敢嘴硬?!”
薛魁成指著他的鼻子,憤怒的吼道。
“證據呢?他最後見得我,就是我殺的,那你一會出去被車撞死了,是不是我們這麼些人都是殺人犯啊?”帝世天冷笑一聲。
“你……”一句話,直接把薛魁成的鼻子都給氣歪了。
這尼瑪,是咒他死呢。
“伶牙俐齒,不管你怎麼狡辯,都改變不了你殺人和非法囚禁他人的事實。外麵有我上百執法者侯著,你今天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有什麼話到了南合關再說。”
說著,薛魁成就揮手讓人要給帝世天帶上手銬。
其實他哪裡有什麼證據。
隻不過是江無天給了他一定的好處,不然他怎麼會大老遠的跑來北海城管一件和自己毫無關係的案子。
江無法是誰殺的,跟他沒有關係,他也不需要去查。他隻需要將罪名安在帝世天的頭上,然後將其帶到南合關,慢慢玩死就可以了。
“給帝某帶這個東西,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看著了銀光晃晃的手銬,帝世天的聲音冷到了極點,讓人不禁感到刺骨的寒。
“你們,腦袋想搬家了是嗎?”雷狂這時也站了出來,渾身上下的肌肉忍不住的爆起,凶光畢露的看著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