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修黎雪薇!
趙定邦沉吟了許久。
官場是一個很講規矩的地方,是一個要求一切舉止都很優雅的地方。
即便趙家和舒家已經開始激烈的鬥爭,舒振國和趙定邦見了麵,都會露出微笑給對方打聲招呼。
他們不可能像地痞流氓一樣,看不順眼就開打。
如果是混江湖,兩方勢力想要分出一個高下還比較簡單,隻要把對方老大砍死就算是贏了。
但官場不同。
官場上的殺,說的是殺人誅心,用種種手段、精心布局將對方的意誌徹底擊垮。
官場裡有不乏有人跳樓自殺、上吊自殺,那是被競爭對手逼到了絕境,或者為了保護上層人物必須做出的犧牲。
但絕對沒有競爭對手派人去把對方給殺了的情況。
見趙定邦遲遲沒有吭聲,淩永昌忍不住開口問道“親家,你覺得我這個主意如何?”
“這事兒先放一放,容我考慮幾天。”趙定邦說道。
因為還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刻,還不到最危險的時刻,趙定邦並不想這麼快打破官場的規矩,用出如此激烈的手段。
聽得此言,淩永昌很不甘心,但也隻能壓抑住內心的焦急之情,回去等待趙定邦做出最終的決定。
趙凱去了醫院,見到了柳宗浩。
見到柳宗浩的時候,趙凱有些詫異的發現,一晚上過去,原本頗有幾分儒雅味道的明珠市一把手柳大人,此刻臉色蒼白,精神萎靡,似乎老了好幾歲的樣子。
“柳大人。你身體如何了?”趙凱趕緊走過去,僅僅的握住柳宗浩的一隻手,頗為關切。
“承蒙趙公子掛念,昨夜突然下了一場暴雨,偶感風寒,不礙事的。咳咳咳!……”
柳宗浩的話還沒有說話,就開始劇烈的咳嗽,咳得上氣不接下氣,看樣子病得很嚴重啊。
“柳大人一定要保重身體啊。”趙凱道。
“唉,老了老了。一場感冒就把我弄成這樣。”柳宗浩苦笑道。
兩人閒聊了幾句,柳宗浩時不時的咳嗽,交流起來很不順暢。
“柳大人身體不適,我就不多打擾了,你好好養病。”趙凱說道。
“多謝趙公子。”柳宗浩說道。
趙凱微微一笑,隨後離開了病房。
出門之後,趙凱和柳宗浩的臉色都慢慢發生了變化。
“來試探我?我咳嗽的時候故意表現得浮誇,相信趙定邦能猜到我的意思。”柳宗浩臉色陰鬱。
“裝病?幾個意思?怪我趙家害你柳宗浩丟儘了顏麵嗎?昨天晚上老子自己的臉都丟光了,又怎麼顧得上你?”病房外的趙凱,冷笑連連。
趙凱回到家中,將看到的情況給父親講述了一次。
接著趙凱說道“父親,姓柳的這條狗,不太聽話啊。我估計他是對我們趙家相當不滿。”
趙定邦平靜的道“他被葉修整怕了,如果我們不能重新占上風,他是不可能繼續幫忙了。可以理解,人之常情。”
“聽人說,我那便宜嶽父剛剛來過了?他找您有什麼事?”趙凱詢問道。
趙定邦沉默了兩秒鐘,問道“你回來的這麼早,就沒想過你的未婚妻嗎?”
趙凱一愣,接著說道“那我去淩家走一趟。”
r????夜幕降臨。
淩永昌剛剛吃過晚飯,正在後花園散步。
他眉頭微皺,顯然心情有些糟糕。
中午送走了趙凱,但是沒有從趙凱那兒聽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因為趙定邦根本沒有對趙凱說起血煞祖師的事情。
“趙大人究竟是什麼意思?”
趙定邦的心思深沉似海,淩永昌根本猜不出他的意思。
這個時候,一個不太好的消息傳來。
“爹,柳元青出了車禍,斷了一條腿。幸好性命無憂。”淩修澤急匆匆跑過來,低聲說道。
“好端端的怎麼會出車禍?”淩永昌問道。
“還在調查。但是整輛車都燒沒了,也不知道柳元青是怎麼逃生的。他似乎是被嚇傻了,眼神呆滯,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淩修澤臉色難看的說道“還有,昨天晚上對舒輕舞出言不遜的五個女人,都遭到了搶劫。因為她們拿不出現金,就被帶著麵具的劫匪扔進了糞坑裡。有三個女人受到了刺激,住進了心理精神科。”
淩永昌陡然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不管是柳元青的車禍,還是那五個女人被扔進糞坑,這兩件事表麵上看起來沒什麼不妥,隻能說柳元青和那五個女人有些倒黴。
但是轉念一想,就能察覺到隱藏著的真相是多麼恐怖。
“是葉修!”淩永昌幾乎是脫口而出。
聽到這個名字,淩修澤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低聲道“沒有任何證據指向葉修。事情發生的時候,葉修都有不在場證據。”
淩永昌臉色陰沉的道“一定是他讓人乾的。柳元青和那五個女人,都是在羞辱舒輕舞之後,才遭到了這樣的倒黴事。”
淩修澤心中更加惶恐“他行事如此沒有底線的嗎?”
“你覺得他是一個有底線的人嗎?你難道忘了你妹妹遭受了怎樣的羞辱?”淩永昌恨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