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胡麻拋出來的這個重磅消息,明顯把另外三位轉生者都給嚇到了。
其中嚇的最狠的倒像是白葡萄酒小姐,她連驚疑的聲音都明顯比另外兩個人更清楚一些。
“這也正是我想抓住這個機會的原因了。”
而胡麻則很滿意他們的反應,適合的壓低了聲音,道:“其實我也看不透那個老樹樁子,他太神秘了,但從我觀察到的各種細節來看,也八九不離十。”
“如今我已經跟他封的那位小堂官搭上話了,也知道那位五煞神過來,倒像是朝了老陰山去的,具體原因咱不知道,想必也是牽扯到了一些外人不知道的恩怨吧!”
“但既然他們要鬥起來,那我隻要幫幫手,豈不是就有機會借了那小堂官的人情,與那位貴人搭上線了?”
“……”
話是早想好了的,痛快說了出來,不讓其他人有疑惑的機會,隻讓他們陷入了思索之中。
二鍋頭卻是一聽地瓜燒的話,便深深的歎:“你還是年輕,隻盯著好處,也不想想……”
“那他的層次如此之高,你不躲著,還要更近一步?”
話猶未落,忽地白葡萄酒小姐也道:“我也覺得,若真有機會,倒該抓住。”
“嗬,若能保證安全接近一下對方也無妨,畢竟對老白乾來說,他本身就已經進入了對方的視野,強行要逃掉,才是有鬼。”
“……”
“這是什麼?這是山裡的隱藏boss,這是現成的老爺爺啊……”
二鍋頭下意識就想反駁,對那等人物,當然是遠點,離得越遠越好,不行直接搬家就都可以。
說著,不多解釋,直接反問:“換了你們,是會離他近點,還是遠點?”
“我也不知道這樣對不對……”
胡麻心裡暗讚:“乾的漂亮!”
但地瓜燒卻搶著嚷了起來:“當然是順著杆爬呀!”
二鍋頭:“啊……”
這種事還要問?
第一個反應過來,態度上就有些反對的是二鍋頭:“如果,你說的那位老陰山裡的,真是那位貴人,那……”
“不是……”
白葡萄酒小姐仿佛歎了口氣,然後才道:“就事論事而已,知道了明州府藏著這麼一位,本來就對我們影響極大,以後有他在我們在明州府什麼事情都不做了?”
“這次能賺多少且不說,主要是抱上了這條大腿,那以後進老陰山,是不是就等於有了一位大靠山了?”
二鍋頭都驚了:“連你也……”
“……”
她微微一頓,期待道:“老陰山多少寶貝呢!”
胡麻聞言,倒是歎了一聲,道:“但總覺得這機會難得,我畢竟小時候就拜過他,之前因著青衣鬨祟的事情,又入了他的法眼,若是能在這件事情上好好表現表現,那得是多大機遇?”
白葡萄酒小姐再次打斷了他,道:“況且,彆人不知道,但你知道我,我也猜到了你。”
“我們兩個來明州這小地方,本來就是為了找機會。”
“我想要的東西在廟堂,你想要的東西在山裡,都是輕易不敢去拿,惟恐露了底子的,所以我們平時隻能躲在了暗中,耐心的等著機會。”
“但如今機會送上門來了,伱倒要放過?”
“……”
地瓜燒聽見白葡萄酒小姐都這樣說,頓時興奮不已:“就是就是。”
胡麻也適時道:“果然還是白葡萄酒小姐看的透徹。”
二鍋頭則一下子有點傻眼了,三觀有種受到衝擊的感覺:不是,躲著十姓,以及那些層次太高的存在,以免惹禍上身,這不一直是轉生者生存鐵則麼?
明明自己才是所有人裡最理性的一個吧,如今怎麼瞧著,自己倒成了少數派?
“當然,具體怎麼看也得看事情好不好做……”
白葡萄酒小姐直接結束了這個話題,向胡麻道:“你算盤倒是打的極響,但具體怎麼做?”
“我說過,我們隻是逮幾隻肥羊而已。”
胡麻道:“說白了我也知道這種事情,往人家跟前湊一湊,但咱們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摻與太深。”
“我們隻是發現了有憋寶人在害人,路見不平除了他們,搶了他們身上的寶貝而已,其他的事情關我們什麼事?”
“況且,五煞神來了,也是奔了老陰山那位貴人去,哪有功夫搭理我們?”
“當然了,如果那位五煞神真碰了釘子,吃了虧,我們也有機會做點什麼的話,那麼……”
頓了一頓,才低低的笑了笑,道:“一鯨落,萬物生,既是在堂上這麼多年的,那麼收拾了他,能賺到多少東西,我就不清楚了,但在座的諸位,想必是很明白的。”
白葡萄酒小姐若有所思:“若是這樣,那倒也……”
“等等……”
二鍋頭終於忍不住了,實在不敢再讓胡麻說下去了,再說下去自己都要動心了。
但忍住,忍住,做人不能隻看好處,他用最後的理智強迫自己打斷了胡麻的話,打斷了她們的討論,道:“還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