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煞使者入明州第一日,選定壇址,憋寶造煞,極為順利。
五煞使者入明州第二日,坐觀煞起,擊掌相慶。
五煞使者入明州第三日晚,被一過路走鬼撞見命煞法壇,以油鍋炸鬼,煎了煞種,命煞壇使夜尋走鬼,自此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五煞使者入明州第四日午,壽煞壇使因奪草心堂異寶釣命壺,與草心堂聖手小東家交手,被殺,草心堂震動,難忍此侮,放言要找說理堂去說個明白。
五煞使者入明州第四日夜,財煞壇使與紅燈會左護法衝突,請來紅燈娘娘,發江湖令,緝拿憋寶妖人。
五煞使者入明州第五日夜,福煞壇使血祭三村百姓,造就一方惡地,明州震動,不知多少江湖人士自發組織緝拿此惡,隻是福煞壇使不知躲在哪裡,竟連根頭發也找不到。
五煞使者入明州第六日秘信送進梅花巷子,沉寂良久,隻聽得一聲怒吼:“這是扯什麼淡呢?”
梅老先生拿到了各方遞過來的消息時,整個人都懵了:“五煞壇使,放眼整個明州都少有對手,如今居然死的死,失蹤的失蹤,還有人被追殺的如同一條狗?”
“這,明州的江湖人這麼有血性的?我之前怎麼不知道?”
“……”
“明眼人都知道,這其實是草心堂應該是察覺到了壽煞壇使的蹤跡,擔心自家出藥引的地方被毀了,這才特意趕過去看上一眼,偏生還真就是那村子被五煞神手底下的人給盯上了。”
“紅燈娘娘過去了,不僅不放人,還說要讓人家過去侍寢……”
嚴姓法師聽著,倒是愈發有些動容,低聲道:“那位貴人連個麵也沒露五煞壇使便死的死,逃得逃,壇不成壇,法不成法,那之前說的事情……”
“當然,最要緊的,還是那五煞壇使血祭了三個村子的惡事,足足三百多條人命啊,一下子就填了血塘子,放眼整個明州府,多少年沒出過這等惡事了?”
“可在這血祭之事出了之後,那是真有很多人坐不住了,便連咱們這裡,壓力也不小,都問咱為啥不管管……”
“瞧在五煞老爺麵上,這藥引被毀,草心堂也就忍了,但偏偏那壽煞壇使還要搶她們的釣命壺,這如何能忍?”
“他們本是去取藥引,偏偏就遇著了那壽煞使者奪壽造煞,草心堂不敢招惹,準備退走,但壽煞使者偏起了心思,要搶他們的寶貝,這才鬥了起來。”
他說著,歎了一聲,道:“至於紅燈娘娘會,那就更不好說,你起壇就起壇,偏又搶了人家的血食,還迷了人家的左護法。”
便是梅老先生,也低低歎了一聲,道:“我本以為他手下的人來了,隻憋寶造煞,害人便害幾個,但也不會這麼明目障膽,誰能想到他手底下的人竟是這麼瘋了?”
“再是小邪祟出身,這紅燈娘娘如今也是建了廟的啊,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如此侮辱,焉能不怒?”
“那群郎中,救人在行,拿刀子宰人,也在行著呢……”
梅老先生感慨了一聲,倒也帶了些冷笑,道:“嗬嗬,如今倒是得看咱們明州府裡躲著的那位貴人,準備把這事做到什麼程度吧!”
梅老先生淡淡點頭:“這些事情看著巧,也都有來龍去脈,但我偏不信有這麼巧的事情,說不得,便是那位貴人在暗中出手乾預,他這層次的人,不會讓你瞧出來出手痕跡的。”
“……”
“在得了紅燈會的信後,這些江湖人士陰奉陽違的其實也不少。”
“……”
“是我小瞧了五煞神的凶戾。”
嚴姓法師,聽著也一陣擔憂,忙道:“那如今……”
嚴姓法師倒是一怔:“那位貴人?”
“五煞壇使太狂妄了啊……”
他身邊,負責幫了他打探消息的三弟子嚴姓法師也忙道:“草心堂那邊,我可是打聽清楚了。”
“事情如今才到了關鍵時候。”
梅老先生臉色微沉,低聲道:“結果如何,就看他的本事了。”
“嗯?”
聽著先生口吻有異,嚴姓法師倒是怔了一下,人家麵也沒露,便滅了五煞壇使威風,這本事還不夠大?
“嗬嗬……”
可到了這時,梅老先生卻是冷笑起來:“以那位貴人的身份,以及他一句話斬了青衣惡鬼的本事,想要除掉五煞壇使,那還不簡單?他做的再漂亮,這事也無甚誇耀的。”
“但他若真以為隻是借了這些江湖人的手,除了五煞壇使就完了那麼他……”
微微一頓,才神色冷淡的說了出來:“充其量也隻是個江湖層麵的格局,如今大勢將起,他怕是不太夠瞧的……”
……
……
“果然還是有了轉生者們的相助,才好辦事啊……”
另外一邊,胡麻在解決了命煞壇使之後,也在留心著各處遞來的好消息,聽聞了五煞壇使的慘狀,倒是不由得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