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仙兒,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啊……”
眼瞅著二鍋頭說出來的這個消息太過驚人,胡麻連自己被當成了傻子的事都有點顧不上了。
腦海裡不由得閃過了當初在絕戶村看到的東西,又想到了那位高高在上,無法形容之怪異的孟家老祖宗,甚至想到了那個已經被自己一鐧打碎掉的官州府君。
這些東西,都是非常的奇怪,而且,似乎也都與那傳說中的“仙”有關,讓人如何不擔憂?
可古怪的想法,也油然而生,自自己接了鎮祟擊金鐧至今,對這鎮祟府,也有了深入的了解,鎮祟府在方方麵麵,似乎都克製孟家,但孟家便是最接近“仙兒”的啊……
為啥,胡家居然會有與孟家一樣的東西?
最關鍵的是,自己根本就沒有聽說過這玩意兒,鎮祟府內,也沒有記載。
心裡急急的想著,聯係著二鍋頭的話,他倒也隱約明白,或許,這東西確實屬於走鬼一脈,卻與鎮祟府無甚關係。
這屬於老走鬼一脈的東西,而鎮祟府,某種程度上與走鬼本家,也並不能劃上等號。如今自己雖然繼承了鎮祟府,但走鬼本家這幾個字,卻隻剩了個名頭。
心裡急急的想著,他便也想要趕緊提醒二鍋頭,卻沒想到白葡萄酒小姐已經趕到了自己前頭,著急的問:“然後呢?你若真從陰府之中,找到了傳說中的紫太歲,那你……”
“……吃了之後,有了什麼變化?”
“……”
“那好處,難以形容……”
二鍋頭也沉吟了一下子,似乎是在組織語言,頓了片刻,才低聲道:“但並不是‘吃’了,你們也明白,死人在陽世,隻能享受供祭,並無法真正吃了什麼東西……”
“太歲除外……”
“而我們活人入了陰府,也吃不了東西,所以那紫太歲,我應該隻是,接觸到了……”
“而說變化,法力,道行,自家身子,倒皆沒有什麼異常,隻是……”
他說到了這裡,都深呼了口氣,道:“我本命靈廟,倒是生出了一些妙處。”
“但具體是哪些妙處,又無法用言語形容,倒好像是更亮堂了一些,還記得之前在石馬鎮子一帶,咱們與老白乾四人,聯手宰了那孟家二公子,還直麵了孟家老祖宗不?”
“當時有種感覺,似乎本命靈廟都變得脆弱了,在他的注視下,一旦真的被他看到,那咱們便也隨時有可能被人破了廟。”
“可如今的我,卻覺得應該比之前更強了一點,以前他瞧我一眼,我就頂不住。”
“現在,我起碼能撐兩眼!”
“……”
“啊?你們還殺過孟家二公子嗎?”
紅葡萄酒小姐聽著,心裡又不由得一驚,隻是這會子沒人顧得上她了。
“本命靈廟變結實了?”
白葡萄酒小姐正琢磨著這句話裡的意思,二鍋頭則也顯得有些苦惱:“對,就是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因為能夠威脅到咱們本命靈廟的事物本就不多,能發現的都少,所以我反而找不到什麼事物來嘗試……興許這也是咱們與普通人不同,關於這東西的作用……”
“……我正打算喂給小紅燈一點,看看她能得到什麼好處!”
“……”
“喂……”
胡麻聽著,倒是心裡不由一驚,慌忙道:“你可彆亂喂啊……”
一邊快速的想著用符合自己這走鬼大捉刀的身份來說話,一邊低聲道:“你們說起紫太歲,我並不懂,但我與那位走鬼本家接觸不少,也偶爾聽他提過一些關於什麼‘仙兒’的說法。”
“據我所知,那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啊,甚至,還曾經毒死過一村子的人,死了都不算,魂兒都跑不掉,被這東西纏住,足足十年未得解脫……”
“再就是……”
生怕二鍋頭不知輕重,他頓了一下,也嚴肅道:“而且,我還聽說過一個關鍵的信息,便是,與這‘仙兒’有關的東西裡,曾經誕生過一些奇怪的東西,似乎就與咱們轉生者有關。”
如今的他想起了在絕戶村時看到的那個白色的東西,以及它說出來的怪話。
其實對於那些話,他自己也沒太搞明白是什麼意思,但這個信息太過重要,無論如何也要說出來。
“紫太歲是生長在了陰府之中的東西,轉生者不也被人說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
這時候,白葡萄酒小姐倒是緩緩道:“若說二者有什麼關係,倒也不奇怪,隻可惜,咱們之前確實太膽小了。”
“因為膽小,所以躲著十姓,因為膽小,便不敢上橋,看不到真正的風景,更不用說這些就連十姓,都嚴防死守,不讓外人知曉的關鍵的玩意兒了……”
“……”
紅葡萄酒小姐似乎欲言又止,終究還是歎了一聲,小聲道:“我上了橋的……”
白葡萄酒小姐冷笑:“你上橋是因為把戲門的人最會躲,能既上橋還不被人瞧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