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時,多不明白,但楊弓身後,卻忽有一隻瘸腿的小鬼鑽出了腦袋來,驚喜叫道:“胡老爺吉祥……”
四下裡麵一片沉默,楊弓看了看小使,摸摸它的腦袋,向二鍋頭笑道:“我這裡真正能打仗聽號令的其實隻有精兵一萬,夠不夠用?”
如此痛快,倒讓剛準備說些其他話的二鍋頭都怔住了,笑道:“這麼痛快,就不怕我是騙你的,或是糟踏了你這家底?”
“你不懂。”
楊弓笑道:“我兄弟傳授了我一卷天書,這本事在身上,便是沒了家底,照樣拉得起來。”
“況且……”
頓了頓,笑道:“我這兄弟,從不做讓朋友吃虧的事。”
……
……
卻說此時,見著一支兵馬過來,眾轉生者雖有些意外,卻也立時歡騰起來。
他們哪管這支兵馬是哪裡來的?
隻見得那上京守備軍邪氣森然,而這一邊的保糧卻是淵停嶽峙,氣勢上不落下方。
兵馬便是活鎮物,隻要氣勢上不輸,數量上不差太遠,便能起到作用,剛剛他們與十姓交手,頗為吃虧,有了這一隻兵馬,再鬥一場,便不一樣了。
而在他們興奮之中,甚至不及出手,便已見到保糧軍中,早有一陣鑼鼓,一員悍將跨坐馬上,直向前衝了過來,身後有人打起了旗來,上有一個“周”字,正是保糧軍中周梁。
見著周梁來勢甚急,那上京守備軍裡,便也有人縱馬搶了出來。
雙方都是軍中,便與江湖規矩不同,有人出來索戰,這邊就有人應戰,乃是鬥將規矩。
二人都是馬快家夥沉,縱馬衝來,兵器舞動,飛快的交手了幾個回合。
若論起這一身本事,那上京城守備軍中的統領,一身邪氣,頗難對付,但周梁如今卻也是在二鍋頭壇中,有法力加持,愈鬥愈猛。
瞧著空子,在那上京統領背上敲了一下,隻見得對方骨裂肩塌,但隻是一展眼,邪氣蕩開,居然又時又恢複原狀,仍是向了他強攻不已。
周梁見狀,則是忽地拉開距離,悶哼一聲,一道白光向前掃去。
正是胡麻在山裡教給了他的絕活,九幽牯牛音。
絕活一露,那馬上一身邪氣的統領頭目便忽地坐不穩當,自馬上跌了下來。
眼瞅得不妙,軍陣之中,便有一位穿著黑色衣裳一位穿著白色衣裳,模樣生得一模一樣的兩位妙齡女子,口中低低念起了咒來,竟是將那馬下的統領,又給喚了起來,仍要再戰。
可也在這時,軍陣一旁的二鍋頭,卻是冷哼一聲,身邊紅燈籠光芒向前照了過去。
紅燈一照,那黑白二女的法便破了。
周梁根本不等那統領起身,便已衝到跟前,抬手一刀,將其腦袋割了下來,帶回陣中。
那上京城守備軍中黑白二女見了,已是臉色大變,鬥法上輸了一招。
“好!”
而這邊卻是頓時響起了一片叫好之聲,無數黑影,自夜色裡飛快浮現了出來。
有了鎮物與沒有鎮物,鬥法便是這樣高下立判,如今見得保糧軍中首出得利,便已見得這會子不會吃虧,一時揚眉吐氣。
而在前方站在了紅燈籠身邊的二鍋頭,同樣也是放下了心,冷著一張麵孔,高高的抬手,便已準備下令。
“且慢!”
但卻也在這時,那上京城守備軍中,趙三義臉色微變,縱馬迎了出來。
先遙遙向二鍋頭揖了一禮,喝道:“這位兄台,咱們也是老朋友了,陰府之中見過。”
“你親率兵馬,在此現身,交手之前,總要有個說頭吧!”
“……”
“說頭?”
而聽著他的話,二鍋頭卻是眉眼微凝,先輕輕的一拱手,算是給了禮數,然後才笑道:“當初在陰府相見,你還幫了咱的手,算起來不是外人,我便也好好的答上你一句。”
“你問我帶了兵馬過來做什麼,我倒還想問你們呢!”
說著,忽地厲聲沉喝:“你上京城裡,困了我走鬼大捉刀,究竟何意?”
“嗯?”
眾人聞言,皆是一臉迷茫,倒是一個不留神,被他給問得懵了。
“今天這事簡單!”
而在此時,二鍋頭又已厲聲喝道:“大羅法教不敬在先,困住了我門裡大堂官。”
“今日,本少爺便是帶了走鬼一門,問事說理分香,並一眾小堂官,來向你們要人了來了。”
“……”
一聲令下,霎那之間,兵凶馬壯,更兼得不知多少轉生者大呼小叫,興奮至極,滾滾蕩蕩,向前攻了過來。
也恰在此時,上京城內,胡麻似乎心有所感,陡乎睜開了眼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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