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算計的法子,就很簡單了。
與胡麻約定了在祠堂互換身份,披上蓑衣,戴上鬥笠,黃紙貼麵,黑洞洞的誰都發現不了。
當然,事後若真有人問起,那就是她等胡麻一進祠堂,便點住了胡麻,搶了他的蓑衣與鬥笠,才出去的。
……
……
“師妹,我煉這手絕活,便是為了治你,你既跑了出來跟我拚命,正是伱自己路走到頭了!”
同樣也在這一刻,那盧大少揮舞著燒著的燈籠,在燈籠快要燒沒的時候,這空中的紙錢,也已紛紛落地。
躲過了師妹的偷襲,他也微鬆了口氣,咬牙道“猴爺,上來搭把手。”
“今天碰著了這個機會,我要為師門除害。”
“……”
聽著他叫喊,那猴爺也是又驚又怒,慌慌的從車上拿出一個布袋扔給他。
肩膀上的猴子,也跳了下來,吱一聲叫,向師妹臉上抓去。
“師妹,你也沒想到吧?”
盧大少接過了布袋,急急的轉身,手裡已經多了一個小一些的白紙燈籠,裡麵同樣也撲棱棱飛著五六隻蛾子。
他讓猴爺趁了夜裡,去周圍村裡叫魂,害的人倒是不少。
大部分蛾子都在大燈籠裡,為了控製這些江湖中人,還留了一手,在這小燈籠裡,也藏了這麼五六隻。
雖然不多,但也勉強可以防身一陣子了。
而他另外一隻手,則是抓起了一張黃色麵具,趁了那猴子追著師妹連撕帶咬,戴到了自己臉上,頓時鬼氣森森
“黃紙加官,刑魂敕令!”
“……”
邊喝著,手裡的燈籠上下晃動,轉了三圈。
周圍那些臉上貼了黃紙的江湖人,臉上的黃紙急劇收縮,隱約變成了一張臉模樣。
而且這張臉還在用力的張口,像是在努力的呼吸與喊叫,隻是表情痛苦掙紮,卻喊不出半點聲音來。
而在這張臉的控製下,他們便同時身體晃動,抽出刀子兵器,向著師妹砍了過去。
那師妹才剛剛一腳把猴子踢飛,見狀已經是嚇的臉色蒼白。
可也就在這一刻,他們注意力都在彼此身上,卻沒有發現,祠堂裡麵,忽地起了一陣陰風,隔牆吹到了他們身上。
一時都隻覺迷迷蒙蒙,寒氣迫體。
就好像大半夜裡,被一隻惡鬼迎麵吹了口氣,一時間身體都僵硬了,腦子也似有些糊塗。
四鬼揖門這手絕活,本來就是用來偷襲的。
隔牆一拜,任是誰都要中招。
“你們師兄妹之間鬥法,卻要來害了我們的命?”
也恰在這一刻,胡麻隔牆一拜,讓人蒙怔在當場,自己則持刀從祠堂裡衝了出來。
當先一個,便是看向了那隻老猴子。
這老頭看到胡麻臉上沒有黃官紙,隻有一片陰冷,已是心裡大驚,慌忙的大叫著“護我!”
一邊喊著,一邊後退,急急的要從懷裡掏什麼東西。
而他叫喊出口,身邊那些臉上貼了黃裱紙的人,便也身體晃動,瞧著要過來攔下胡麻,尤其是那三個穿了麻衣的,以及兩個臉色臘黃的漢子,被控製最久,雖然神思迷茫,但還是強行把手裡的刀舉了起來。
可守歲人近身,最是凶險。
且剛剛他們才受了胡麻一拜,動作僵硬,反應遲鈍,如木偶人也似,胡麻哪容得他們還手。
揮刀裹腦,欺近身前,使出了二爺教的把式,左一刀,右一刀,下手凶辣。
趁了他們活動不便,快速的將這三個麻衣漢子砍倒在了地上。
又忽地一勢搬攔,接下了一個臘黃臉漢子機械僵硬劈下來的刀,反手將他肚豁開了,同時轉身揮刀上撩,把另外一個臘黃臉漢子從襠下劈上去,身體分開了半截,甚至都不回頭看一眼,便已提刀大步向前趕了過來。
那老猴子剛才也被四鬼揖門一拜,神思不定,直到過了這片刻,才算是動作緩和了過來。
他剛剛才慌不迭的從懷裡掏出一堆破爛,尚沒有想好了用哪個,冷不丁抬頭,看到了胡麻已大步趕到了自己身前,身後已倒了四五個人,便如稻草一般東倒西歪。
一時幾乎要嚇丟了魂,張開帶了豁牙的嘴巴大叫“小兄弟……”
“唰……”
話猶未落,便已吃了滿嘴的沙子。
胡麻也不知道這老江湖身上藏了多少詭異的門道,更不容他使出來,一步搶上,趟出了一片泥沙,直接灑到了他的臉上。
跟著便是一刀,直接抹了這老猴子的脖子。
還是加更吧,畢竟還有一點點的存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