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璟白昂首挺胸,坐得筆直。
安映禾撇了撇嘴,“不行,沈璟白是個病秧子,人儘皆知。”
沈璟白……
“我大哥也不行,他的名聲還要呢,那就還有兩個了。”
“你覺得靈犀公子怎麼樣?”安映禾朝著秦霜好的方向爬了一下,“這人最是神秘,傳聞大家都隻聞其名,不見其人。”
秦霜好一張臉都要皺成包子了,“有沒有一種可能,我說的是,讓你女扮男裝?”
安映禾一張臉長得也足以魅惑眾生了,還自帶一股子英氣,身長六尺半,個頭也不矮,若是扮上男裝,定能將大姑娘小媳婦八十歲老太太都迷得神魂顛倒,何必去假扮旁人呢?
“可不得女扮男裝,不然我打扮成這樣,誰能信我是靈犀公子?”
秦霜好的拳頭又攥緊了,她就多餘說!
“那就靈犀公子吧。”如安映禾所說,這人確實最是神秘,傳聞從沒有人見過他的樣貌。
安映禾假扮靈犀公子,也確實最不容易被拆穿。
兩人很快就敲定了一些細節,甚至還打算把招牌都改成靈犀閣。
根本沒有人在意一邊好像要把肺咳出來的沈璟白。
我娘子要假扮我上司了,問我以後該以什麼樣的心態和娘子恩愛?
還彆說,這麼一改,鋪子裡客似雲來。
安映禾每日數錢數到手抽筋,爽了幾日之後,就將賬本子扔給秦霜好了。
這一日,鋪子裡迎來了一個特殊的客人。
一個——男人!
安映禾還專門跑到門口去看了一眼,見自己掛著的帶下醫的牌子沒丟,又朝著邁著大步眼睛長到腦瓜頂上的男人示意了一下,“公子,我這裡是女醫館。”
“我知!”拓跋征可不是知道呢!
他就是聽小德子說,京城有人打著他的旗號開女醫館,這不是肆意敗壞他的名聲!
這就是專程來看看,到底是哪個膽大包天的,竟然敢冒用他的名號。
見到安映禾的那一瞬,他一肚子的火氣瞬間就消散殆儘了。
安舟平的妹妹啊。
他對不住這姑娘啊。
名號給她用用就用用吧,總歸這名號日後也沒機會用了。
“我家中母親有舊疾,一到冬天就手腳冰涼,平常也極畏寒,經常感染風寒。”
“體寒?”安映禾凝眉問道。
“是,從前看過的大夫也這麼說。”拓跋征頷首,“吃了不少藥,都是吃時見好,沒幾日就又發作了。”
“姑……公子能治嗎?”
安映禾點頭,“小毛病,不過如果條件允許的話,還是請病人親自過來一趟。”
拓跋征不卑不亢,“家裡路途遙遠,家母年事已高,身體又不太好,實在不便折騰。”
“也無妨。”安映禾開了藥之後回身抓藥,包好之後將方子一並遞給拓跋征,“我不清楚令堂的具體情況,回去之後還要請旁的大夫瞧瞧,可有令堂的身子不適宜的藥,可酌情增添。”
就因為這一句話,拓跋征多看了安映禾一眼,“尋常大夫的方子,都不讓旁人瞧。”
安映禾下巴一抬,示意他去看外頭的牌匾,“我不是尋常大夫。”
拓跋征甚至不知道自己該擺出什麼表情來,“靈犀公子自是不凡。”
見安映禾要翹尾巴了,他有意有所指地問了句“公子可有婚配了?舍妹年方二八……”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