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盧王世子到底是被哪個兄弟害死的啊?”
一旁保持靜默的張明一反常態,忽然插話,語氣中還略帶諷刺,“自然是最有希望的那個了。”
沈立禾一聽,就知這個哥們也是知情人,果然能混一桌吃飯的都是土豪哥的心腹,這種機密都知道。
燕鐸聽出張明話中隱隱的譏諷,也不以為意,隻讓沈立禾湊過來,聽他說王府小秘密。
沈立禾豎起耳朵,聽燕鐸在耳邊說出了那個不光彩的角色。
說完他還給了沈立禾一個‘有沒有被驚到’的眼色。
不出燕鐸所料,沈立禾臉上果然露出了讓他滿意的表情。
係統‘竟然是世子嫡親弟弟,我還以為是庶長子,不都說嫡庶鬥得厲害嗎,怎麼嫡嫡還鬥啊?’
沈立禾也難以置信,‘誰說不是呢老鐵,真是他親弟弟乾的!
我有猜到一點點,但不能理解。他們家還有個庶長子在呢,同一窩的就先掐起來啦?’
真凶是嫡次子在沈立禾意料之中,但又是情理之外。
眾兄弟中,世子肯定最信任自己的同胞弟弟,但一想到正是胞弟要害他,不免讓人唏噓。
“說來能牽連到你,這事也是夠曲折的。”
燕鐸取了桌上的一盤下酒的鹹豆,給沈立禾演示自己的被牽連路徑。
“你們四方鎮有個人去年去京城,去之前買了你符籙。”
燕鐸用筷子夾了一顆鹹豆擺桌子上。
“到了京城,那人才發現自己不會說官話,在市集晃悠了半個月都沒找到事做,盤纏幾乎用儘。
恰逢王府有個管事給自己的私產招護院,被他知道了,就起了心思,想去高門大院裡混口飯吃。
他不會武功,就想到冒充術士,拿著你的符籙冒充是自己畫的。”
桌上第二顆代表管事的鹹豆,安排。
沈立禾露出難以言表的表情,他這個真貨還沒衝出四方鎮呢,京城那邊就需要維權了?
沈立禾不得不打岔,問清楚這個騙子怎麼操作的。“他說是術士,他一說人家就信啦?就算拿著符籙,也不能騙一輩子吧?”
又不是去京城打暑假工,進門拿倆月工資就回老家。
“自然不會這麼簡單,那騙子腦子還挺活泛。
他打聽到京中術士難得,就算略懂皮毛的人,也很容易找到東家得一份供奉。
京中家底豐厚的人家不會吝惜這點錢財,上門的術士有多少,他們就能供奉多少。”
沈立禾‘還是大城市機會多啊!’
燕鐸接著說,“據那個騙子交代,他隻想在那管事手裡混一份供奉,不需要證明自己有多厲害,隻要他證明自己有點東西就行。”
沈立禾‘我都不敢想,我上班要是能有他這種心態,會有多開朗!’
“雖然這個騙子不懂任何玄門法術,但他上京路上遇上了兩個怨鬼夜裡奪舍,這對癡男情女死了缺德的很,奪了活人身體就殉情自儘。
同行的人唯有他逃脫一劫,在男鬼要上他的身時,隨身攜帶的五雷鎮煞符一燙,直接把那男鬼劈成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