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再給我多來兩份煎蛋仔。”
曼殊朝小攤子那邊喊了一聲。
那老板立馬應下。
“嚴先生吃過早餐了嗎？”曼殊指著煎蛋仔，“要不要嘗嘗，這個味道很不錯的。”
她特彆喜歡吃，蛋香十足，邊緣酥脆，中間綿軟，回味悠長。
老板先做好了一份遞給她。
曼殊撕了一個下來，遞給嚴湛。
嚴湛眉眼微動，似乎內心天人交戰，然後低頭，直接就著她的手吃了一個。
曼殊愕然瞪大眼睛。
她遞過去是讓他自己拿著吃，沒說要喂他啊！
萬毅更驚訝，三爺彆說吃彆人喂的東西了。
就經過彆人手的，他都不會吃。
而嚴湛在叼進嘴裡之後，才後知後覺。
他吞咽下那個雞蛋仔，薄唇緊抿。
對曼殊一時的親近，許是因為她有一雙與嚴家老夫人幾近重合的眼睛。
他初到嚴家，老夫人對他百般疼愛，也是這麼拿著一塊小蛋糕，喂給他。
他那時不愛說話，老夫人就喜歡把他攬在懷裡哄。
那時候，她剛經曆喪子之痛，而他從小無父無母。
她喜歡把所有認為好的東西都捧到他麵前。
她認為好吃的，也都喂給他嘗嘗。
也不知道是他的到來，給了老夫人安慰。
還是老夫人填補了他母親這個角色的空缺。
哪怕兩人相處的時間不長，但老夫人在他心裡卻是最特彆的存在。
不過，除了老夫人，他懂事以來，沒吃過任何人喂的東西。
“我沒洗手。”嚴湛從回憶裡清醒，開口。
他這是變相的解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