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張遮拉著青凝往外走,說是要去書局看看,燕臨立刻跑回去,把衣服穿好,奔了出來,他也要去。
“爹,你怎麼在這”,幾人一出門,就看到了勇毅侯燕牧站在外麵,燕臨懵了,
他爹是來抓他的,可是從前他也曾夜不歸宿過,也沒見他爹來找過他啊。
“夜不歸宿,成何體統”,燕牧瞪了自己兒子一眼,轉身看向青凝,
“王爺海涵,我這兒子實在不成體統給王爺添麻煩了”,他拘了一禮。
“勇毅侯客氣了,燕臨還是很知禮的,少年心性,不必過於苛責”,青凝輕笑,眉眼彎彎。
燕牧鬆了口氣,看來青凝對燕臨的感覺還不錯。
“王爺可否借一步說話”,燕牧眼中含著懇求。
“好”,青凝向著街邊大樹下行去,燕牧跟了上去。
燕臨和張遮留在原地,看著他們,“我爹有什麼話,還隻和青凝一個人說,真是的”,
張遮看了燕臨一眼,抬眸望向遠處的青凝和燕牧,燕臨真是幸運,有這樣一個父親。
“小兒自小被我寵著長大,性子有些活潑了,這些年,他也沒學到什麼,
還望王爺多多海涵,日後還請王爺多教導他一些才是”,燕牧躬聲說道。
“侯爺客氣了,燕臨已經比很多人要好的多了,侯爺日後好生教導便是”,
青凝知道燕牧的意思,他想把燕臨托付給她,也希望燕家若是出事,她能保燕臨一命。
隻是,她可不會任由定國公作亂,她還想安安穩穩的回去呢,可不能出什麼岔子。
燕牧有些失望,看來燕臨沒那個福氣了,“是我異想天開了,還請王爺莫怪”,罷了,還是想想彆的辦法吧。
“聽說燕臨的冠禮快到了”,男子二十而冠,
“聽說謝少師,謝居安是燕臨的老師,那也是燕臨的親近之人了,年齡也相仿,侯爺不妨請他為燕臨加冠”,
青凝緩緩說完這句話,就轉身離開了,她還要跟著張遮去書局的,都念叨了好幾天了。
燕牧站在原地,腦海不斷閃過青凝的話,青凝絕不會說廢話,更何況,冠禮之事,從來是父親才能決定的事,
青凝為何要說請謝少師為燕臨加冠,加冠禮,曆來隻有長輩可以做,可燕家早就沒有長輩了,
年齡也相仿,年齡也相仿,謝居安多少歲了?
二十七八,二十七八,二十年前,謝居安,謝危,難道……
燕牧垂眸掩飾了眼中的震驚,冠禮也可以由父輩,兄長代替,兄長,定非,是你麼,
“謝居安”,會是定非麼,燕牧不確定,但青凝的話,似乎也是彆有用意,那麼或許可以試探一下。
燕牧想什麼,青凝不知道,這時候她已經和張遮,燕臨來了書局,選書。
“我這些日子在學大學中庸,謝少師可嚴厲了,巴拉巴拉”,燕臨一邊轉,一邊和青凝吐槽謝危,
張遮給青凝挑話本,沒空理會燕臨的碎碎念。
“那不是挺好的,不嚴厲,怎麼震得住你們這群公子哥”,青凝隨口說道。
“咳咳咳”,旁邊書架傳來一陣咳嗽聲,哦,原來是謝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