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兒,你要做什麼,我來”,張遮扶著謝危,這頭就瞧青凝要扒謝危衣服,立刻抓住了青凝的手,
凝兒要扒,也是扒他的衣服,怎麼能扒其他男人的衣服。
“啊,凝凝,你乾嘛,你怎麼能扒拉謝少師的衣服”,要扒,就扒他的呀,他可樂意了。
“…………”,青凝無語,“不脫衣服怎麼施針”,雖然穿著衣服也行吧,但是她乾嘛要為難自己。
燕臨立刻把藥方子扔給刀琴,讓他去忙活,自己去扒謝危的衣服。
刀琴見自己主子慘遭兩男人扒衣,也不知道該阻止還是該同情。
“愣著乾嘛呢,浪費時間呢”青凝眉頭一皺,這謝危屬下怎麼傻不愣登的。
“哦,哦,屬下這便去”,刀琴轉身就跑,扒衣服是燕小將軍乾的,他,他可沒看見。
“水好了,藥也好了,琉州王”,刀琴準備好東西回來,就發現他主子光著上身,雙耳微閉,已經成了一個刺蝟,身上插滿了金針。
不由感歎琉州王果然有錢,竟然用金針。
外間裡,薑雪寧和青凝坐著一起喝茶,燕臨還尋來了點心,給她們吃,端的是悠閒自在。
薑雪寧坐在對麵,看著青凝喝茶吃點心,一派悠哉的模樣,可她著急啊,謝危到底有沒有事!
房間裡,謝危被放進浴桶裡,加入了一十八味味藥材,浴桶之下,放著紅彤彤的炭盆,正源源不斷的散發著熱量。
謝危光著身子,全身被浸入藥水裡,終於緩緩醒了過來。
“先生,你醒過來了”,燕臨立刻察覺到了謝危醒了。
謝危神思朦朧,他好像記得公儀丞來了,然後呢,哦,他把他鯊了,“刀琴,怎麼回事”,燕臨怎麼會在這裡,他怎麼還洗起澡來了。
“主子,彆動,琉州王說了你這得泡夠半個時辰的”,
刀琴嘩啦啦又倒了一碗黑乎乎的藥汁進浴桶。
“對啊,對啊,凝凝費了好大力氣熬的藥呢”,燕臨一臉讚同,可不能白費凝凝的心意,
刀琴懵了,好,好像是他熬的藥吧,怎麼就成琉州王熬的了。
“謝少師醒了,看來恢複的不錯”,張遮端著一大盤子藥材回來,這是青凝剛配好的。
“張大人怎麼會在這裡”,謝危大夢一場行來,家裡來了這麼多人,都是怎麼進來的。
“你不記得了,你剛才掐雪寧脖子,差點把她掐死”,燕臨往炭盆裡加了點炭火。
“我掐薑雪寧”,謝危仔細回想還是什麼都回想不起來,隻能放棄了。
“所以是你們救了我”,謝危此時雖然想不起來之前發生了什麼,卻感到神清氣爽,頭腦清醒,仿佛被擦乾淨了一般。
“心病還需心藥醫,我雖讓你不再困於離魂之症,但你的病還在那場大雪之天,你把自己困住了”,青凝看了謝危一眼,
她知道,眼前的謝少師,將自己困在了二十年前,直到現在還是無法走出來。
謝危瞳孔一縮,她知道什麼,她怎麼會知道大雪之天。
“大雪之天,什麼大雪之天”,燕臨有些茫然。
張遮突然想起上一世的某些事情,有些明了,謝危與平南王有關係,大雪,難道是二十年前那場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