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券交易所。
白淺隻來回走了一圈,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許多嘲弄的目光時不時落在白淺身上,是沒有一個看好的,紛紛指指點點,戳脊梁骨。
簡直是看一眼都嫌棄汙了眼睛。
白淺在這兒,簡直就是害群之馬,一顆老鼠屎毀了一鍋好湯。
隻有一個戴著墨鏡口罩的年輕男人,手裡拿著股市分析雜誌,拿出了看著大牌雜誌擺拍的感覺。
一看就是有點功底在身上的。
男人墨鏡下的眸子分明沒有注視雜誌,而是一直流連在白淺身上。
察覺到那道與眾不同的目光,白淺扭頭看過去,看到一個明星出街打扮的男人,
看著很年輕,顏值也爆表。
潔白無瑕右耳上有一顆分外吸睛的鑽石耳釘。
白淺的角度看過去,正好一道耀眼的星光,更襯的男人白衣飄飄如謫仙。
沒猜錯的話,這位大抵是娛樂圈新起的小鮮肉吧。
看著略微有那麼一些眼熟。
一時也想不起來是誰。
白淺也不在乎,而且男人看她的目光沒有敵意,更沒有嘲弄,也就不管那三七二十一了,扭回頭來。
跟著看白淺笑話的大叔大媽很快擋住了年輕男人的視線。
男人邪魅的唇角微微瞥了瞥,好看的眉宇也擰了擰,起身,
修長筆直的大長腿走起路來一步一步好似丈量過的一般,
強迫症看了會極度舒適。
不出意外吸引了一批女性的目光。
也算是多多少少分走了白淺的一些仇恨。
男人找了一個能看到白淺的位置,再次坐了下去,骨節分明的手指撚起了流暢的下頜,饒有興味地上上下下左右打量。
眼中眸光明明滅滅,意味不明。
白淺身後,一群股民指指點點,指桑罵槐。
“都說我們股民不務正業,遊手好閒,天天淨想著發大財也就罷了,還經常輸光家當,賣兒賣女跳樓的都有,哪有的事,分明是偏見,這風評分明就是因為小胖子這種人被帶壞的。”
“就是。都說勞動不分貴賤,360行,行行出狀元,怎麼到了我們股民這裡就不行了呢?戴有色眼鏡看人,門縫裡看人把人瞧扁了,都是因為他們這幫人。”
邊說邊擠眉弄眼,隔空戳了戳白淺的脊梁骨。
“可不是。這種貨色都來炒股,沒得拉低我們的水平。這若是沒錢,來這裡不夠丟臉的,敗壞我們的風評,仿佛來炒股的都是窮光蛋鄉巴佬一般。”
“這若是有錢的,那就更不得了了。小小年紀輸光了家裡兩三代甚至祖祖輩輩積攢的家當,害自己一家人流落街頭不說,到頭來這口大黑鍋又背到我們股民頭上。”
“就是啊。我們憑自己本事來回倒騰著賺錢,用的是腦子是運氣,畢竟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可是任誰問起什麼工作都不好意思說是炒股的,就是因為她!”
那人邊說邊瞪著白淺的後背,恨不得叮出幾個血窟窿來。
“我感覺以後這證券交易所不是是人就能來的,必須嚴格審查,必須把敗類清除出去,不然我們堂堂正正光光明明高大上的工作都快成過街老鼠了。”
“咦……”
人群中突然傳來噓聲。
是白淺身後的方向。
幾個人也顧不得編排白淺,也連忙擠了上去,一個個伸長了腦袋,猶如被拔長了脖子的奇形怪狀的大鵝。
可當他們看清白淺手中的界麵時,頓時就驚呆了。
狠狠倒吸一口冷氣。
耳邊更是轟轟響起炸雷。
很多人看白淺的目光也都發生了360度的大轉彎,剩下的不止大轉彎,簡直就是跪地膜拜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