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人活一口氣,誰也不想忍氣吞聲,誰也不認為自己比彆人差了去。”
“但是你們也要長長腦子,不要讓人抓到了把柄,那些話就非得在接電話的時候說嗎?就不能關上門說嗎?”
“如果抓個現行,那像今天的這口氣就隻能受著。”
高美芝和白薇薇對視一眼。懂了。
那意思背地裡搓磨白淺是可以的,想怎麼搓磨就怎麼搓磨。
那這樣還差不多。
白淺那個死胖子,天生就是挨罵挨打的命。看到她那張嘴臉就手癢癢。不磋磨她豈不是把自己憋死。
見白光明上了樓,母女倆絲毫沒把那句陸夜寒不簡單放在心上,反而彼此溝通心得,琢磨如何對付白淺能神不知鬼不覺,能好好的出出心中一口惡氣。
這可是母女之間的一大樂趣,
少了這一項,一整天都會興致缺缺。
鄴園。
石炎全程狗腿,像供著老佛爺一般供著白淺。
按說之前石炎為了幫自己,不惜撒謊說她和陸夜寒感情如何如何的如膠似漆,她應該感謝石炎才對。
可如今石炎的表現,兩個人的角色完全顛倒過來了。
這其中必有貓膩。
“石特助,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你這樣我反而不習慣了。”
見白淺是真心不喜歡他這樣的舔狗模樣,石炎也就直起了脊背,搓了搓手,一雙眼睛滴溜溜的左轉右轉。
白淺也不著急,靜靜等著石炎做好心理建設。
石炎腦中響起張媽的話,再磨嘰的話,馬桶刷又要向他招手了。
於是紅著臉道“白小姐,不好意思,其實……其實陸爺沒有讓我去接你,是我自作主張。”
“陸爺心情有點糟,我們都不敢靠近……”
白淺挑了挑眉。這這這……這倒是委實沒想到。
大魔頭誰不怕,她也怕的好吧。
不過看在石特助幫她長了臉,她隻能臨危受命了。
“好吧,帶我過去吧。正好幫他檢查一下身體。”
咦,這話說的,怎麼感覺怪怪的呢?
忙改口“眼睛。檢查眼睛。”
石炎送白淺到門口,又神神秘秘,沒有幾分把握的說道“張媽說陸爺的脾氣隻有你能治,加油。”
“如果實在不行,你就跑出來,我去頂上。我就在門口守著,你放心。”
白淺點頭,敲響房門。
叩叩叩!
屋裡炸毛的某爺,猶如入魔魔尊,氣場駭人。
仿佛隻要他一揮手,萬頃之內再無人煙。
森寒的冷氣透過門板絲絲縷縷的溢出來。
這個時候沒人敢去打擾他,除了一個例外。
陸夜寒本以為是石炎,可那一個毛手毛腳刷廁所都刷不乾淨的糙漢,敲門聲不會這麼清爽綿柔。
這是一個女人。
經曆過一天百次、女人、自薦枕席,他現在身邊除了張媽,全是雄性。
鄴園表麵看起來和其他豪宅無差彆,實則安保滴水不漏,世界頂級,不會有女人能闖進來。
除了……
雖然不可置信,但排除了所有不可能,剩下的那一個再不可能也隻能是真相。
陸夜寒好看的眉宇舒展開來,聲音冷漠如冰
“是誰?滾進來!”
這聲音,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剝。
石炎一張俊臉皺成苦瓜。
他好像輕信了張媽,害苦了白淺。現在後悔,還來不來得及?
然而白淺已經推門進去,關門,腿都沒有顫一下的。
女漢子!石炎根本按不住翹起的拇指。
看到真的是白淺,陸夜寒連眼尾都飛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