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白淺開口。
莊虎聞言,連忙把手藏進了袖袍裡,這才瞪向白淺“怎麼?怕了?”
白淺不答,反而看向一旁忙得大汗淋漓如同陀螺一般的大娘。
大娘正在吭哧吭哧的做著煎餅果子。
這裡看熱鬨的閒人這麼多,一看幾個小時不帶挪地兒的,她的煎餅攤兒溢出,那生意是刷刷的如流水。
那是汗水掉了都來不及擦的。
“大娘,借個刮板。”白淺微笑。
什麼?
大娘舉起菜刀。凶神惡煞。
那刮板可是她吃飯的家夥,能隨便借的?
“一點心意,不成敬意。”白淺遞上兩張紅票子。
“多大點事兒,給你。”大媽放下菜刀,慈眉善目,接過了票子。
刮板在圍裙上刮乾淨才遞給白淺。
白淺這波操作讓圍觀群眾更加好奇了,這是鬨的哪一出呀?
白淺舉著刮板,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眸飄向莊虎。
莊虎脊背一僵,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各位小仙女,小仙童,這油鍋撈銅錢,除了用醋和油,還有一種方法,那就是在手上裹一層蠟。”
“蠟隔絕了熱度,銅錢撈出來,辣也融化了,根本不會燙到手。”
說著看向莊虎。
莊虎連連後退。白淺卻一把握住他的袖子,抖了抖,寬大的袖袍掉下來,露出了那隻手。
白淺舉起刮板,認認真真仔仔細細把他手上的那層蠟刮了個乾淨。
地上掉了一層碎屑,莊虎的臉已經發黃,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好了,現在可以撈了,請吧。”
莊虎屁股往後撅著,整個身子都在抗拒,他才不要變成虎皮雞爪,他又不傻。
“騙子!大騙子!”
“我們誤會白老板了。”
“什麼人哪?竟然欺騙我們的感情,這種人就該生孩子沒屁眼兒。”
砰!
一個臭雞蛋直接砸到了莊虎臉上,臭氣散開,嘔!
莊虎乾嘔連連。趁白淺鬆手的檔口,轉身就跑。動作快的猶如上足了發條,轉眼就沒了蹤影。
拐了一個彎的莊虎和他的小跟班正大喘氣,後脖梗一緊,跟小雞仔一樣被塞進了車子。
套上了頭套。
眼前一片漆黑。
莊虎嚇得吱哇亂叫,“唔”,嘴巴被堵上。
這邊,眾目睽睽之下,白淺胖乎乎的小手從沸騰的鐵鍋裡撈出銅錢,滾燙的銅錢放在大娘的煎餅上,燙出了幾個黑乎乎黃澄澄的銅錢印。
眾人嘴巴齊齊張成o型,片刻才回過神來,齊聲高呼。
“神仙啊。”
“仙女啊。”
“白老板,請受我們一拜。”
盧康眼眸閃過擔心,早拿了吸油紙輕輕小白淺的小胖手包裹。
察覺到那雙軟軟的小手是溫的,他才稍稍放心,同時心中升起了疑惑。
白淺衝他眨眨眼睛。
她手裡頭的絕招多著呢,若不是陸夜寒那個鐵麵閻王也跟了過來,她能作出銀河係,唉,可惜。
眾人對白淺佩服的五體投地,有些人甚至直接拜了下去。
更多人的衝進了鋪子,又是一通買買買。
這種道行高深的高人,裡麵的古董經過熏陶,那也是可以辟邪保平安的。
買了不虧。
朱蛟龍看著自己幾千萬的古董頃刻間就少了13,但是氣的肺管子都炸了。
“白淺!”朱蛟龍厲喝,“我不知道你是怎麼鐵鍋撈銅錢的,也不知道你是怎麼抓鬼的,但我知道你這分明是裝神弄鬼搞封建迷信,我要舉報你!”
“這間鋪子從始至終就沒有什麼鬼鬼怪怪,一切都是林英,還有那個莊虎危言聳聽,現在證明他們是神棍,所以這間鋪子鬨鬼更是無稽之談。”
“這世上本沒有鬼,又談何捉鬼?白淺,你鼓動封建迷信,就等著吃牢飯吧!”
“奧?沒有鬼?那你為何把鋪子低價接手又高價轉租?對了,這鋪子傳出流言就是從你接手鋪子前開始。”
“該不會是你故意傳播流言蜚語壓價租鋪子吧?
接著呢,就連鋪子加古董一並租給彆人,就那些古董可是直接要了6,000萬,如果到期賣不掉這些古董還是你的,可不就平白賺了6,000萬?朱老板,你這算盤可打的真是精。”
此話一出,眾人看朱蛟龍的眼神都變了。
雖然他們還是相信鬼神,但白淺剛才一席話,明顯這個姓朱的不是個好玩意兒。
怪不得上幾任接手的老板不是生病就是倒黴,被這樣白白坑錢,心情不好,能不倒黴嗎?
“一派胡言!”朱蛟龍是一個字都不相信。
“請讓一讓。”一個身穿製服的年輕男人撥開人群走了進來。
白淺眼眸一眯。這個男人,不會就是高警司吧?
“你好,我是高飛。”高飛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