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族長專心泡茶,淩虛沒有催促,那血虛樹有意識這個事情也不是最近才發現。
過了幾分鐘後。
熾翎與淩虛相對而坐。
淩虛舉起自己麵前的茶杯一口喝淨,接著砸吧砸吧嘴巴道
“還是血虛茶好喝啊…”
對此熾翎沒有說話,而是輕抿一口嘴邊的茶水。
與普通的虛茶相比,血虛茶自然是好喝的。
感受著口中那股淡淡的腥甜與涼意,熾翎有些舒適的眯了眯眼睛,金色眼眸中滿是愜意。
看著熾翎臉上的愜意與放鬆,淩虛不由開口詢問道
“族長,你是不是知道幼崽怎麼樣了?”
不怪淩虛這麼想,原本因為幼崽不願意醒來的事情,族長渾身都散發著低氣壓,讓族人一看便知道族長現在的情緒不好。
而最近幾年,族長周圍的壓抑氣息全部散去,又回到了曾經的樣子。
聞言,熾翎表情沒有變化,隻是輕輕抬眼看了淩虛一眼,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知道鈷墟從覺醒空間帶回來的消息後,熾翎並沒有將其告知族人。
所以現在所有族人還是認為幼崽是因為不願意才不醒。
……
不過當初淩虛將那靈種送走時的表現,熾翎也是看在眼底,對於淩虛誤導靈種的行為沒有阻止,甚至覺得可行。
那顆魔種終究還是留在那靈種體內太久,就算將其取出,其心性還是被其影響。
一時難以糾正回來,幼崽還是少跟他接觸為好。
想著熾翎不由再次輕抿一口血虛茶,至於等幼崽回來後怎麼解釋,自然是如實告知幼崽。
自始至終他們都沒有為難那名靈種,甚至因為靈種住不慣村子中的生活將其送回他原本的世界。
至於靈種怎麼想,那不在他所關心的範圍裡。
……
熾翎對麵,見族長還是不說話,淩虛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既然族長不願意說,自然有族長的道理。
畢竟要是幼崽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最急的還是族長。
這麼一想,淩虛也不再糾結這些,將手中的茶杯輕放到桌麵上。
…
隨著水流落下的聲音響起,淩虛麵前的茶杯再次注入血虛茶。
…
……
歲月流逝。
一年後,使靈村後山的轉生池處。
此時一片金色湖泊旁,玄鳳正窩在一個男性塑像的頭頂,看著金色的轉生池,它眼中帶著一絲擔憂。
幼崽已經睡了六十七年了。
雖然這對使靈來說不算什麼,但玄鳳心中還是有些忐忑。
……
想著玄鳳用喙理了理自己背後的羽毛。
…
……
此時此刻,轉生池的底部一片靜謐無聲。
沉睡在巢裡麵的李寧,忽然眼睫毛輕輕抖動。
數秒之後,李寧的眼睛微睜,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自己白皙,修長如玉的手。
李寧搖搖晃晃地試圖坐直上身,但由於長時間處於沉睡狀態,身體似乎還沒有完全恢複知覺。
過了一會,李寧勉強坐起身體,抬起手扶住有些漲疼的額頭。
身後那頭被一根金色細線緊緊束縛著的金色卷發,則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晃動。
忽然一股失力感傳來,李寧下意識地抬起手,想要抓住物品穩住身體,最後撐在身下由無數金色絲線交織而成的柔軟墊子上。
一根根金色細線沒有編織的痕跡,卻整齊的排列著形成軟墊。
李寧不由將視線落到自己身下的軟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