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先生此刻笑逐顏開,看著武鬆滿心歡喜。
“我雖年長你些許,不如這樣,私底下我們以兄弟相待,如何?”張先生誠摯地說。
武鬆大喜過望,要知道在這陽穀縣,除了知縣大人,張先生就是二把手。
據說,張先生實際上是縣府的副知縣,許多大小事務,知縣隻關心斂財,而真正的操持者往往是張先生,他是一位隱匿在幕後的權力人物。
“能得到兄長的認可,是武鬆的榮幸。兄長請受我一拜!”武鬆當即跪地向張先生行禮。
張先生連忙扶起他,說道:“受不起如此大禮!今後但有困難,隻管找我,一切由我來解決!”
武鬆等待的就是這句話,答道:“有兄長的承諾,小弟做起事來更有信心了。”
“此事展開,你需要提防一人。”張先生又叮囑。
“哪位?”
“西門慶大領主!他生意遍布四方,與眾多官員交好,家中的伴侶眾多,切莫輕慢。”張先生告誡道。
武鬆一怔,問道:“若他挑釁於我,該如何?”
"若真是觸怒了他們,我們也不是易於對付的。這神秘的貿易,豈容外界勢力插足。"張先生堅定地回應,“我們的縣令大人,可是與東京城的神秘力量有所關聯的人物。”
武鬆佯裝天真,卻說:“我從柴大領主那裡聽說,我們的釀酒生意有蔡京大人的庇護,他是我們堅實的後盾。”
“真的嗎?!”張先生瞪大眼睛,難以置信。
“我隻是聽柴大領主這麼提及,具體情況如何,小弟我也並不清楚。不如大哥到時候派遣信使去詢問一番。”
“但願此事為真,那可真是大好事!不過仍需警惕西門慶,他經商精明,手腕狠辣,妻妾成群,又是個色中餓鬼。切勿輕視他!”張先生再次鄭重警告。
武鬆心頭一緊,聽張先生如此慎重,西風情恐怕也不是易於相處的角色。
生意場上,總是會引來他人嫉妒,稍有不慎就會引火燒身。
然而,這也讓武鬆警醒,最好安排人精心策劃應對。
“那封信想必已送達梁山,估計再過些時日,林衝兄也該抵達了。若是兄長到來,正好與他商議,或許能找出彆的對策。”武鬆心掛林衝,默默念叨。
想到這裡,武鬆抱拳道:“一切悉聽大哥安排,小弟我會以和氣生財,以生意為重。”
“好,好,好!武鬆賢弟,你小小年紀卻深諳人情世故,心智成熟得很。將來必有大作為,隻要這生意擴大,賢弟還能涉足更多領域,在陽穀縣自有一片天地。”張先生為武鬆規劃了一條光明之路。
“是要我成為一個商人嗎?”武鬆心中暗笑,自己這個武夫,竟也有此一日。
“我做商人是不行的,但或許可以讓大哥嘗試,他一直在賣餅,也算是個生意人。如果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大哥的身份地位也會有所不同。”武鬆心想,他知道自己的哥哥,雖然膽怯,但也是形勢所迫,無權無勢,無錢可依。
若有合適的機會,他或許真能成就一番事業。
林衝兄曾言,人往往不是沒有能力,而是缺少機會,缺少適合的環境!
環境可以束縛人,也可以塑造人。
“我還是想追隨恩公,多聽大哥的教誨。至於生意之事,還是交由我親哥哥最為合適。”武鬆直言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