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一直被對方玩弄於股掌之間!”
吳用倒抽一口冷氣,日複一日的“驚喜”,讓他引以為傲的自尊徹底破碎。
吳用痛苦地拱手,道:“吳某明白了。”
林衝滿意地點點頭,微笑著說:“接下來就拜托吳閣主了。”
“不敢當,不敢當!”吳用連忙回應。
林衝接著說:“此事須辦得完美,要讓宋江像個真正的勇士!”
吳用恨得牙癢癢,卻隻能說:“屬下明白。”
“好!我靜待你的佳音。”林衝說完,邁步踏入黑暗,轉瞬消失無蹤。
吳用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滿是苦澀。
這位強大的領袖,真如神龍般隻露首不見尾,他的行蹤無人能察。
難道……
他還隱藏著一股未知的力量?
人最恐懼的其實是神秘。
而神秘感需要距離來維持。
距離產生神秘,未知則激發了吳用的想象。
這一次,吳用是真的害怕了。
他再也不敢輕舉妄動,片刻後低語:“按照之前的計劃行事,這次不留退路,讓那對奸夫淫婦付出代價。”
在暗影交織的魔界之夜,一個冰冷的低語驟然響起:
“是的!”
......
次日,秋意漸濃,林間小徑滿是魔法落葉,彌漫著神秘氣息。
宋江手握卷軸與秘銀條,那一晚未曾歸至閻婆惜的幻境居所,思緒深陷於近期的奇異變故。
他一貫行事審慎,從不輕率行事。
然而,近來發生的諸多事件,似乎皆被一股無形之力操控。
儘管如此,他也無暇多慮,事務接踵而至,宋江專心處理著魔法政務。
家中的閻婆不斷遣信靈請他,宋江早已得知那些醜陋謠言,更無意涉足。
而對於張文遠,今日相見,宋江感覺此人隱藏著秘密,隻是何處露出端倪?
連他自己也無法明言。
“或許是我近日過於疲倦,才會疑心重重?”宋江喃喃自語,直至深夜才離開官署。
剛出府邸,宋江不期然遇見閻婆的母親——那位古老的魔女閻婆。她直接來到宋江麵前:“宋護法,這些日子我派信靈找你,可貴人如你難見一麵。就算我那不懂事的小女言語冒犯,看在我老骨頭麵上,已在家中訓斥過了,今日特來向你道歉。今夜老身有幸能見你一麵,還是回家好好休息,讓我的女兒向你賠禮。”
宋江注視著閻婆,心中五味雜陳。
提及這閻婆,也是個命運多舛的巫女。
她或許知曉那些醜事,但兒女大了自有主張,做母親的又能如何?
隻能儘力從中調解,親自前來邀請。
然而宋江並無此意,對於那水性楊花的閻婆惜,唯有厭惡,不願與她多費口舌。
近來,閻婆惜更是飛揚跋扈,言行無理,任性至極,宋江表麵沉默,內心卻極度反感。
他平靜回應:“今日縣裡的魔法公務堆積如山,確實無法抽身,改日再見吧。”
閻婆立刻反對:“此事萬萬不可。我女兒在家日夜期盼著宋護法,還是隨我回去一趟吧。”
宋江堅決地說:“我現在還有要務在身,明日必至。”
閻婆道:“那老身在此等候,等你忙完,我陪你一同回去。我已教育過女兒,讓她懂得尊重,讓你滿意。”
宋江心中煩躁,卻不能對這位慈祥的巫女發怒。
畢竟,錯誤在於她那女兒,而非這位母親。
正猶豫間,閻婆又開口:“是誰在你耳邊煽風點火?我母女倆的命運都係於你,外界的流言蜚語,你不必在意,自己做主就好。若有差池,一切責任由我來擔。你隨意去一趟,我女兒如果不知悔改,我必定嚴厲教導她。”
宋江皺眉道:“你不要再糾纏,我公務要緊,不容許胡言亂語。”
閻婆執意不放,緊緊拽住宋江的袍袖,悲切地懇求:“護法耽誤一些公務,縣令大人也不會怪罪。這次錯過,恐怕老身再也難有機會見到你。
我這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奔波勞累,實在承受不起......
依然懇請押司大人陪老身一同返回,家中的宴席已備妥,有事當麵詳談,畢竟,我僅此一女。即便不看你的麵子,也得看在我求你的份上。”
宋江終是無法拒絕,這婆婆的話語充滿了魔力,隻能應允:“你鬆手,我便隨你去。”
閻婆道:“押司大人彆急著走,我這衰老之軀,恐怕時日無多,一旦離去,又該如何麵對?”
宋江回答:“好吧,你陪我一同前行,我會放慢腳步。”
閻婆這才露出喜色,心中憂慮,張文遠此人不可靠,卻總是勾引她的女兒。隻要宋押司常駐家中,張文遠就無機可乘。
“張三那小子,每次都用甜言蜜語欺騙我女兒,她卻也癡傻,隻有宋押司才是她未來的依靠啊。”
閻婆左右為難,親情與理智交織,好不容易過上幾天安寧日子,為何又要掀起波瀾?
她暗自歎息,卻又無能為力,隻能儘力促成此事。
然而,到了這一步,閻婆也有私心。
宋江如同她的生活支柱,如果沒有他,她們母女該如何生存下去?
宋江與閻婆惜的關係如何,她並不在意。
二人並肩而行,不多時便抵達住所。
閻婆惜住在二樓,閻婆精明,未直接引宋江上樓,以防兩人發生爭執。
宋江久未踏足此地,感覺既熟悉又陌生,內心不禁有些淒涼。
他自嘲一笑,意識到自己已走錯一步,但事已至此,隻能接受。
如果真的太過分,大不了選擇分離。
宋江停步,站在廳堂中央,閻婆擋在他麵前說:“押司大人先稍作休息,我去叫丫頭。”
宋江點頭,坐在內室的凳子上。
婆子生怕離開片刻,宋押司就會離開,於是朝樓上喊道:“女兒,你心愛的三郎在此,還不快下來相見。”
閻婆惜獨自躺在床上,對著一盞孤獨的燈,正陷入沉思,期待著小張三的到來。
張文遠有綽號“小張三”,性格輕浮,好沾花惹草。
不過,閻婆惜確是美貌出眾,如花般嬌豔,身材嫋娜,眉眼如新月般明亮。
她的金蓮小巧,湘裙微露,風情萬種;手指纖細,翠袖半掩,含情脈脈。眼睛如漆點般烏黑,胸部豐滿如脂。
其韻味猶如風中的海棠花,風姿如雪中的玉梅樹。
閻婆惜一聽見母親呼喚,又聽到“三郎”,立刻以為是張文遠到了。
頓時,她的俏臉上泛起春色,喃喃自語:“那個薄情郎,這麼久不來見我,真是想死我了,一會兒見到張三,我非要狠狠咬他一口!這個無情的人,哼!”
嘴上雖這般責罵,但眼中含情,閻婆惜顯然心懷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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