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用膽戰心驚,再次看向武鬆時,卻發現對方早已收回視線,不再關注自己。他下意識地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驚愕之餘更覺匪夷所思。
與此同時,杜遷揮手提議道:“晁天王,此刻已近午時,烈陽炙熱無比,大掌教正在山寨之內等候,咱們不如先去聚義堂共商要事,如何?”
晁蓋忙回應:“一切悉聽各位師弟安排。”
眾人相互客氣一番,隨即踏上通往山頂的道路。行走間,晁蓋等人越發感到驚奇,梁山之上人潮湧動,竟然無人閒置無所事事。
唯有劉黑子和武鬆兩人神情從容,悠哉地保持著一段距離,默默觀察著上山的人群。
武鬆隨意開口詢問:“黑子師弟,你看這些人中,可有什麼異樣之處?”
“那位書生看上去就不像什麼好人,雙眼中四處亂竄,眼神飄忽不定,黑子我一看到他就想給他一頓教訓。”劉黑子憤慨地道。
“哈哈哈哈哈!黑子師弟,原來你也有同樣的感覺,我一看那書生就覺得他渾身透著一股邪氣,分明不是什麼正派之徒。”武鬆同樣放聲大笑。
二人相視一笑,突然間發出一陣嘿嘿嘿的笑聲。
“常言道書生心機頗多,當年王倫那家夥也是個書生出身,現如今又來了這麼一位,恐怕又是個挑撥離間的人物,還自以為是個難得的人才呢!”劉黑子言語糙魯,但每一句話都直指要害,針針見血。
武鬆朗聲大笑,其性情最為淳樸無華,向來視世俗規矩如同糞土。他並不急於登峰問道,而是淡然言道:“倘若那人膽敢暗中施詭計於我身後,我若出手斬他,你可有膽量伴我一同麵對?”
“有何懼哉?哪怕他存心圖謀梁山,我黑子手中巨斧,定叫他腦袋落地,權當我與武鬆兄的腳踏之地!”劉黑子聲音雄厚地應答。
“痛快!劉黑子賢弟,脾性與我甚是相合。走,我們一同登山,共享一席,待會兒兄長們商議大事之時,我倆飲酒儘歡便可。”武鬆滿臉欣喜,緊握劉黑子的手,二人並肩飛速攀登。
晁蓋與眾修士齊聚聚義殿之中,此刻殿外侍衛皆手持靈兵矗立,隻見一名剽悍壯碩的中年修士,屹立在殿堂中央。
好一位威猛修士!
此人豹首環目,燕頜虎須,蜂腰猿背,身材挺拔而充滿力量。
晁蓋眼中微跳,深知自己所見非淺,兩者目光相遇的瞬間,晁蓋心頭一震,感受到一股來自對方的無形壓迫感。
“久仰晁天王的大名,今日有幸得見賢弟蒞臨梁山,實令寧某欣慰無比,今日正是梁山揚眉吐氣的日子。”寧佳語氣坦蕩地說道,神情泰然自若。
晁蓋連忙回應:“晁某流離失所至此,乃一介不通文墨的粗鄙之人,今番前來,唯願大當家收留,甘願投身門下,做您麾下一卒。”
寧佳並未立刻回話,原來大廳早已擺設好宴席,不下七八桌之多。寧佳徑直走向晁蓋,拉起他的手,滿麵喜悅地道:“晁天王,請與我共坐首席吧。”
晁蓋受寵若驚,不由自主地跟隨寧佳,落座於一側的高位之上。
“這如何使得?”晁蓋連連謙讓,心中卻不敢安然就座。
......
遺憾的是,這位英勇之士最終隕落於一場錯綜複雜的黑幕後,至於真正的凶手到底是誰,至今仍無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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