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瞬間止住眼淚,抬眸微笑,鬆開了緊抱的手,問道:“你說我們該生幾個寶寶才好呢?”
“自然是越多越妙啊。”瑤環滿懷著期待地說。
月兒雙頰泛起了淡淡的仙桃紅暈,兩位曆儘劫難的少女此刻期盼著能過上修煉人世的生活。
“我希望為掌門大人誕下一個男嗣,至少也要為他生育三個。”月兒鼓足勇氣開口道。
瑤環不由得輕輕蹙眉,擔憂地道:“可是我聽說生養靈胎的過程極為痛苦。”
“哎呀,咱們倆是怎麼了?談論這樣的事情真是害羞呢。”月兒的臉更紅了。
瑤環也隨之恢複平靜:“今晚你可得精心裝扮一番,倘若掌門大人飲了酒,你的機會最佳;若是未飲酒,恐怕局麵就會有變化。”
“那我該如何應對呢?先前掌門大人就說我們年紀尚幼。屆時他要是以此為由拒絕我,我又該如何是好?”月兒憂心忡忡地道。
“夫人曾說過,她會傳授給你一些應對之策,一會兒我們忙完之後,你就早點去拜見夫人。”
月兒也急切地回應:“好的!我去燒熱水,一會兒好好沐浴清潔一下。”
“讓我幫你一起吧。”
“那就多謝妹妹了。”
“咱們姐妹之間何必客氣這些呢?”
窗外,陽光穿透林間的寧靜,灑落下一地斑斕光影。蟬鳴聲尖銳刺耳,循環往複,平添了幾份世俗的喧囂。
然而,此刻的寧佳正陷入深深的夢境之中,夢裡他修煉功法失敗,被押解至東瀛東京,台上的高俅趾高氣揚,他遭受淩遲之刑,每一刀割在心口,疼痛難忍。
求死不得,寧佳萬念俱灰。在他的視線前方,魯智深、楊誌、朱貴、劉黑子等人的首級堆積如山,他們瞪圓雙眼,七竅出血,個個死不瞑目。他的伴侶,竟然遭到當街侮辱,月兒和瑤環被人剝光衣物,遭受惡劣欺淩與嘲笑。
如同人間煉獄般的情景讓他所付出的所有努力,在瞬間化為烏有。
“不!不可以!我恨呐!”寧佳怒吼一聲,突然從夢中驚醒,全身已被冷汗濕透。
“原來是場惡夢!幸虧,幸虧隻是夢而已。”寧佳後怕之餘,臉色陡然嚴肅起來。
不錯!如今他所做的這件大事,已是關乎生死存亡的較量。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將決定無數人的命運。
寧佳深深吸了一口氣,此時,寧娘子匆匆闖入室內,焦急地詢問:“相公,你怎麼了?”
“沒什麼,做了一個惡夢。”寧佳答道。
寧娘子憐愛地掏出手帕,替寧佳拭去額頭的汗水。
“這段時間太過辛苦,不如再歇息片刻,今晚就不必再去參議事務了吧。”寧娘子征求他的意見。
寧佳搖了搖頭,堅定地道:“不可鬆懈,現在還沒到可以享樂的時候。如果連我都開始懈怠的話,那麼梁山上下之人,他們的鬥誌也會隨之消減。”
“相公,可如此一來,您實在是太累了。”
“毫無疲憊之感,吾之體質早已超出常人。”寧佳話音剛落,小月邁著蓮步走入,麵色微顯異樣。
“可是發生了何事?”
小月答道:“剛剛收到守衛弟子傳訊,朱貴莊主邀您立刻前往玄義堂,言有重大事宜共商。”
寧佳心頭一緊,心中暗自思量:今日平靜如常,怎會突然出現這般變故?
他並未過多猶豫,起身應道:“我明白了。”
邁出屋門之際,背後傳來李娘子關切的聲音:“郎君,夜晚務必儘早歸家。”
寧佳疑惑地偏過頭去,卻沒有追問,隻在轉身之時,察覺到小月垂首而立,目光閃爍地偷偷打量著他。
更讓人驚奇的是,小月的臉頰泛起一抹淡淡的嫣紅,仿佛懷揣著滿心緊張。
“此女怎會有此神情?莫非如同兔兒見虎般畏懼?”寧佳略感納悶,不過轉念一想,也許是天氣炎熱所致,便未再深究。
於是,寧佳大步跨出院子,對於眼前的景象並未太過留意。
剛至院門外,隻見劉黑子帶領十幾名護法弟子早已在此恭候。
“你也在這裡?”寧佳略感驚訝地問道。
“師尊,山中發生了一樁奇事。”劉黑子麵露興奮之色回應道。
寧佳瞥了一眼劉黑子臉頰,戲謔地笑道:“匆忙之間外出,連嘴角的痕跡都未曾抹去,看來回來之後定是事務繁忙。”
“哎呀,真的有嗎?我怎麼不知道?那婆娘果然騷勁十足,害得我在眾人麵前丟臉。”劉黑子一聽,頓時嚇得連連搓臉,驚懼不已。
未再多言,寧佳提起袍擺,示意儘快步入正題。
劉黑子接著稟告:“武師兄醉酒已安頓於客棧歇息,另一件事則是我們剛才在水澤之中救起一名女子。”
“那女子生死如何?”
“原本以為她已經溺亡,哪知一番救治之下,竟然奇跡般地複蘇過來。”劉黑子續道,“此人穿著華貴,挽著發髻,顯然是一位夫人。”
“現在她在何處?”寧佳覺得此事似乎並非尋常之事。
“已在聚義堂由高人施救,目前神誌清醒許多,朱貴莊主遣我前來請您過去一觀,他認為此女來曆非凡,需請教您的高見。”劉黑子詳細彙報,絲毫沒有遺漏。
“好!那就即刻動身。”既然連朱貴都覺得棘手,此事必然非同小可。
此刻的關鍵時刻,卻橫生枝節,讓寧佳頗感頭疼。
行走間,寧佳按捺住煩躁的心情,詢問道:“那位夫人有何特殊之處?”
“她說自己乃是江南孫記的主人,從事絲綢生意。”
“做起生意,居然做到了我梁山水泊?”寧佳反問,“還是說遭逢賊寇,被追殺至此?”
“那些細節我尚不清楚,剛才前往聚義堂的路上,倒是看見了那位夫人,其容貌之美,堪稱罕見。”
對此,寧佳不禁冷笑一聲:“你的注意力倒是很集中。”
劉黑子趕忙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地補充道:“比起我家的崔氏,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聽到此處,寧佳頓時流露出一絲好奇之色。
劉黑子見狀,頓時咧嘴一笑,憨態可掬地說道:“原來師尊也是對美人頗有興趣之人。”
“休要胡言亂語,不懂就彆開口!”寧佳瞪了他一眼,斥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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