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家祖所言非虛!”劉黑元心中暗叫不好,若再僵持幾個回合,恐怕雙臂都要腫脹不堪,屆時必然敗在武鬆手下。
場麵至此,兩位強者拳拳到肉,寸步不讓,麵部都掛了彩。而後,二人顯然是想要較量誰能承受更多的打擊。
“轟!轟!轟!”
他們瘋狂攻擊,眼中似乎燃起了真火。此時,寧佳向朱貴遞了個眼色。
朱貴立即領會,正欲上前乾涉,卻見劉黑元忽然後撤一步,拱手認輸:“弟子甘拜下風,實在承受不住,疼痛難忍!”
武鬆一愣,沒想到劉黑元會選擇在此時認輸。
此話一出,圍觀之人無不沸騰歡呼。
“武鬆,果真是好手段!”
“武二郎兄,真乃堅韌修者也!”
“妙哉!妙哉!此戰太過精彩絕倫!”
……
武鬆此刻仍有些呆滯,耳邊回蕩著人群的熱烈歡呼聲,與先前的氣氛截然不同。
旋即,眾人圍聚而來,朱貴等人更是搶前一步,強行拽著武鬆走向山頂。
武鬆茫然四顧,目光不禁投向寧佳。
寧佳揚眉道:“今日且暢飲一番,痛快飲酒!”
武鬆在眾人的簇擁之下,緩緩登上了山巔。
隻有劉黑元捂著臉頰,一瘸一拐地跟隨在後。
“爺爺,孫兒給您丟臉了。”劉黑元滿臉沮喪。
“罷了,彆在這裝可憐,你的小算盤以為我與武鬆不知曉?”寧佳撇了撇嘴,責備道。
“看來武鬆確有過人之處,一身氣血之力的確非同凡響。”
“你也算是不錯,竟能與他對峙七八回合,確實超出我的預估。”寧佳背負雙手,淡淡地說:“現在明白了吧?天地廣闊,高手如雲,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劉黑元心悅誠服,低頭承認:“我這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今後再也不做這般愚蠢之事了。”
寧佳邊走邊說:“你這份心意是好的,隻是日後切勿擅自行動,記住了嗎?”
在無儘山脈的一處隱秘山坳裡,一間簡樸的木屋靜靜地立於峰巒之間,這裡便是劉黑子修行之地,隸屬於寧前輩門下的修煉之所。
"師尊,弟子知錯矣。"劉黑子對著麵前看似平凡實則深不可測的寧前輩低下了頭,話語之中充滿了懊悔和震驚。
"認識到錯誤已是不易,俗語有雲:慧黠者常因智而失道。你心中滋生的妒火,並未導向正確的修行之路。作為你的半師,今後隻要你一心向道,勤勉辦事,我自然不會虧待於你。"寧前輩淡然的話語如同遠古仙音,深邃而富有教誨之意。
聽罷此言,劉黑子不禁麵露慚愧,同時也滿心感激:"師尊,弟子愚鈍至極,竟自以為機敏。如今弟子深知過錯,願受師尊責罰,無論何等嚴酷,弟子皆坦然接受。"
寧前輩微微搖頭,冷然回應:"辱你或懲你,並非我的本意,但你確需有所承擔。罰你閉關十年,潛心修煉,明悟大道。"
劉黑子聞此,立刻恭敬應答:"謹遵師命!"
看著寧前輩離去的身影,劉黑子陷入了沉思,直至妻子崔氏走過來,淚水漣漣:"夫君,你真是個不知輕重之人,外出曆練還要惹是生非,老妻我都擔心你隕落在此。”
劉黑子愧疚地看著崔氏,低聲訓斥:"你這婆姨,成日詛咒我死!說,是不是心裡已經想著改嫁他人了?"
崔氏咬著嘴唇,一臉委屈:"婦人之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每次下山曆練,我每日都寢食難安,唯恐你遭遇不測,若是你走了,我又得孤苦伶仃了。"
"你還說我打呼嚕吵你睡不著,沒了我的呼嚕聲,你反而更加無法入眠了吧。"劉黑子指著自己的臉頰,動情地說:"剛剛那武鬆的確有些手段,直到剛才我才領悟到,他剛才顯然是在故意讓我,拳頭裡還藏著餘力,若真正生死相搏,他早就將我擊斃了!"
崔氏驚訝道:"竟是如此!我還以為你們二人旗鼓相當呢,你力大無窮,怎會輸給他呢?"
"給你三年的時間去見證吧,那時我或許真的能與他一較高下,但現在確實還差得遠。他的修為深不可測,隻怕尋常猛虎在他麵前亦難以抵擋其一擊之力。"
崔氏瞠目結舌:"啊——???"
"罷了!你先回家準備,我去朱師兄那裡領取此次曆練的功績獎勵。今晚我們好好慶祝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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