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借此機會出門瞧瞧,究竟是何方豪傑,竟敢這般大膽挑釁梁山。”杜遷也明白了寧佳的意思。
畢竟梁山乃是附近一方霸主,尋常百姓怎敢隨意挑釁,如今有人主動前來滋事,光憑這份膽識,便足以讓杜遷生出幾分好奇。
“也好,今日陽光明媚,正好適合出行。”寧佳領著眾人,朝碼頭方向走去。
眾人毫不遲疑,朱貴等人號令一呼,便有梁山好漢準備船隻,杜遷顧慮重重,特意挑選了一百名水性嫻熟的水軍隨行保護。
寧佳原本想要婉拒,但見幾位師弟滿麵關懷之色,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並未披掛戰甲,仍是一襲淡灰色儒衫,一行人浩浩蕩蕩,不久便來到了石碣村。
“據我所知,那阮家三傑的居所就在前方一處水域,他們以捕魚為生,或許此刻正在藏匿其中。”杜遷低聲提醒道。
寧佳懷揣著招攬之心,絕不可將對方誤以為敵。
一旦發生誤會,便是間接壯大了晁蓋的力量。
此消彼長,那是極其不明智之舉。
眼見船隊即將駛入水灣之際,寧佳揮手示意:“讓諸位師弟留在外圍等候,我們這麼多人一起上前,稍有不慎,反而可能引發不必要的誤會。”
“可是,倘若他們真的起了歹念怎麼辦?”杜遷擔憂地問。
寧佳灑脫一笑,胸有成竹地答道:“能取我寧佳姓名之人,尚未降生於世!”
這一席話言語間毫無矯飾,亦未有壯誌淩雲之辭。
然而落在朱貴等人耳中,卻讓他們身軀一震,麵上儘顯震驚之色。
威勢無匹!
實乃氣吞山河般的豪情壯誌!
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一股唯我獨尊的修真者傲骨!
“兄長,當真是仙人轉世啊!”朱貴深感敬佩,滿麵崇敬地道,“我等三人,願隨兄長一同踏上修煉之路。”
“好,那就一同見識見識那江中的三尾靈蛟吧。”寧佳身形一閃,躍上一艘輕舟,宋萬持槳搖曳,舟行悠然,朝著阮氏家族所在之地馳去。
......
石碣村,阮家修真世家府邸。
四周環繞著十幾座茅草築就的修煉居所,雖簡樸卻蘊含著修行的氣息。
其中一間靜室之內,阮氏三兄弟正端坐修煉。
“七弟,你今日惹下的風波恐怕會牽連到我們三人,恐將招致劫難。”為首的一位青年修士,身材魁梧,氣勢非凡。
“二哥,實在是那梁山宗門太過囂張跋扈,昔日還能容忍我等漁民在此水域修煉捕撈,如今卻不再允許,我隻是前去理論,他們竟欲動手相向。”阮小七憤慨地道,他的麵容疙瘩遍布,肌肉怪異,雙眼炯炯有神,胡須淡黃,全身布滿了烏黑斑點。
坐在一側的阮小五歎了口氣,說道:“二哥,事情既然已經發生,當下首要之事便是尋求化解之道。”
“眼下無非兩條出路,要麼離開石碣村這片修煉寶地,要麼背負荊棘向梁山宗門賠禮求饒,祈求他們寬容相待。”阮小二重重地歎了口氣。
阮小七怒哼一聲,滿臉怒火:“叫我低頭認錯,還不如直接取我性命!他們太過欺人太甚,為何要我向他們道歉?這天地之間,為何都欺辱我等兄弟?官府征收修煉資源稅還不夠,現在這些人也要霸占水域,我等還有生存的空間嗎?”
阮小五安撫住衝動的七弟,勸解道:“切勿意氣用事,這個世界本就不易。梁山水域如此行事,必有其背後的考量。若是我們與他們正麵衝突,隻怕會引起更大的麻煩。”
阮小二起身,毅然決然地撩起衣擺,朗聲道:“時不我待,我們必須立刻行動,以免遭到梁山眾修士的報複,屆時敵強我弱,該如何抵擋呢?”
“逃?偌大的乾坤,哪裡才有我等兄弟容身修煉之所?”阮小七滿麵悲憤。
“有的,我們可以投奔吳用大師,我記得他曾提及一位英雄人物名叫晁蓋,在那裡或許能找到一線生機。”阮小二堅定地說道。
“好!吳大師是位仁德之人,我們就投靠他吧。”阮小七聞言大喜,隨即起身。
就在三人商量妥當,還未踏出房門之際,忽聞院外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
“請問二哥可在府上?”
糟糕!
三人瞬間齊齊朝門外望去,皆麵色驚駭。
“兩位兄長,此來者分明是我們的仇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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