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大官人,現在正值初春,我想梁山最缺的就是錢糧,這才是最緊迫的事情。
如果您親自去,萬一消息泄露,可能得不償失。
況且這些年來,您在梁山也投入了不少,如果林衝連清風寨都對付不了,那他還有什麼用呢?”一位管家分析道。
關心則亂,柴大官人的腳步漸漸放緩。
“你說得對,我剛聽到這個消息時,確實慌了神,差點釀成大錯。”柴進來回走動,慢慢平複心情。
這些年來,他一直在照顧梁山,但梁山要想成就一番事業,僅僅依靠他的幫助是遠遠不夠的。
“大官人,林教頭是禁軍教頭,精通騎射,治軍有方。他剛成為梁山大當家,正需要一場大戰來樹立威信。我覺得這次清風寨的襲擊,雖然看似壞事,但實際上可能是件好事。”
柴進剛才怒火中燒,聽到管家這麼一說,他聰明的頭腦立刻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梁山那個廣闊的湖泊區域,現在聚集了兩千多個人,清風寨那次隻是偷襲成功罷了。憑林衝的能耐,肯定早有計劃,我應該為他加油鼓勁,而不是自己去攪局,免得破壞了他的計劃,還損害了他的威望。”柴進笑著心裡有了底,“來人,準備些錢財和糧食,送到梁山去,讓他們不必擔心後勤問題。”
送錢和糧食是最可靠的,送武器可不行,不能亂來,萬一出了岔子,那可是滿門抄斬的大罪。
“聽說清風寨跟小東村的劉財主關係密切,前幾年遇到災荒,劉財主靠災民賺了不少黑心錢。”管家小心翼翼地說。
“那個家夥叫劉大善,攀附權貴,還給高俅送過厚禮,不過高俅收沒收,也是個未知數。這種小人,禍害鄉裡,真可惡。”柴大官人臉帶怒色,“隻怪我不能隨心所欲地報仇,隻能看著這種禍害四處害人。”
“大官人,您彆著急。如果林衝真的要對付清風寨,憑他那嫉惡如仇的性格,肯定會去找劉大善的麻煩。”
柴進一聽這話,頓時眉開眼笑,連聲點頭:“林衝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天生就是做英雄的料。你說得對,以他的性格,知道劉大善作惡,一定會除掉他。”
一番交談後,柴進寫了一封信,派親信送往梁山。
......
...
清風寨的大廳裡。
“哈哈哈!我還以為林衝是個英雄,原來是個膽小鬼,這就是八十萬人的禁軍教頭的威嚴嗎?我看還不如王倫呢。不敢應戰,躲在防禦裡,真是廢物!”大廳正中央,放著一張虎皮大椅。
椅子上坐著一個臉色黝黑、手臂赤裸的壯漢,身穿短衫,腰間插滿了飛刀。
這壯漢年紀不到三十,身高約一米七五,肌肉結實,眼神凶狠。
他就是清風寨的寨主黃狗兒,此刻他威風凜凜地坐在寨主的位置上,俯視著下麵的人。
在他旁邊坐著王鶴,他已經脫下了官軍製服,換上了輕鬆的便裝,神情輕鬆。
“黃寨主武藝高強,飛刀技藝出神入化,我們軍隊裡的高手都沒能射死杜遷,你一出手就破了他的防禦,想必杜遷現在命懸一線。”王鶴臉上露出快意的笑容。
“可惜杜遷的手下太忠心,硬是把他救走了,不然我一定殺了他,把他的重甲剝下來。”說到這裡,黃狗兒滿臉遺憾,“平時我見過不少高級鎧甲,隻有杜遷身上的那一套與眾不同。那樣的重甲,我也想弄一套穿上,等於多了一條命啊!”
王鶴點點頭,也是一臉困惑:“那套重甲,竟然連軍隊的弓弩手都能抵擋,就算是禁軍的重甲,也不敢說百分之百防護。現在我都搞不清楚...
這些盔甲肯定和林衝有關,當時我派兵去追捕他,那林衝就穿著一套黑色的重型盔甲,刀槍不入,真是威猛無比。”
“好!好!好!王大人,到時候我們倆聯手,把林衝這小子的腦袋砍下來,榮華富貴就在眼前。隻是……王大人提到的官職,是真的嗎?”黃狗兒不由自主地問,心裡還是有些忐忑。
王鶴臉色微變,隨即一笑,拍拍胸膛說:“黃兄弟,這告示是用官府的大印蓋的,高大人一心隻想得到林衝的人頭。如果你殺了林衝這個賊子,就是太尉大人的恩人。兄弟,這種機遇,有多少人能遇到呢?”
高太尉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