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秘之囚徒序列!
“親愛的波耶西亞小姐,”
“很高興收到你的來信,關於你在來信中提到的那些不那麼讓人愉快的家夥,我很高興且期望你之後能夠謹慎地處理有關他們的事情,那些家夥放縱而狂熱,在遇到有關他們的事情的時候必須時刻注意自己的狀態。”
“而有關我們之間的聯係,倘若你方便的話,請允許我通過這位南丁格爾小姐來聯係你,她是一位很好的信使。”
“至於有關我們的見麵,這隻能由你來做出選擇。”
“凱因·切斯特。”
從他的措辭來看,他是願意相信自己的身份的,安格妮絲隨手打開了煤油燈的燈罩,將信紙折起來放在了火焰上方,看著火舌逐漸攀上了信紙,灼出了黑黃的焦痕。
僅從切斯特先生的第一段話來看,切斯特先生對於處理縱欲派的事情比較嚴肅,但算不上無力,他會提醒我注意不要受到縱欲派的影響,而不是讓我直接離開這裡,節製派在羅思德群島的處境目前應該還算不上絕望。
如果再考慮到節製派這些家夥的精神狀態,安格妮絲忍不住挑了挑眉,看來需要明天去探聽一下最近羅思德群島發生血案的情況,這段時間裡應該有不少與縱欲派有關,從那些血案的情況也許可以更加充分地推測出切斯特先生他們的處境。
安格妮絲鬆開了手,讓剩下信紙完全被火舌吞沒,些許餘燼觸碰到兩側燈罩化為粉末。
而麥維提那些家夥,安格妮絲忍不住歎了一口氣,說實話僅從那些家夥那裡很難客觀地分析事件的整體態勢。
說實話對於時常在放縱的狂熱與冷酷的嗜血之間交替的這些家夥,很難找到他們對自己所作的事情的滿意標準在哪裡,畢竟設置標準這種事情是準備進行“節製”才乾的事情,這些家夥隻要沒有把事情做到極端都會不滿意。
“至於見麵”安格妮絲靠在椅背上,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女士,您想要見切斯特先生嗎?”安格妮絲聽到小夜鶯這樣問道。
安格妮絲抬起手臂,看向用爪子抓住自己的手指停下來的身影。
“我有這樣的想法,畢竟我現在人已經在拜亞姆,”安格妮絲點了點頭,“怎麼想我都必須參與節製派與縱欲派之間的那些事情。”
“我有辦法將切斯特先生帶過來。”南丁格爾用自己的喙蹭了蹭安格妮絲的手指說道。
“重點不是我能不能見到他,”安格妮絲笑著捋了捋小夜鶯脊背上的羽毛,“而是我見他就意味著我已經準備參與到玫瑰學派兩個派係間的爭鬥中了。”
“當然其實我隻有一個選擇。”安格妮絲輕輕點了點小夜鶯的頭顱,“畢竟切斯特先生是我老師的老師,我想要獲得‘活屍’的配方的話他是最優的選擇”
“而且縱欲派的那些家夥說實話真的不怎麼讓人愉快,”安格妮絲微微低垂下眼眸,“他們做的那些事情……腐臭得讓人想毀滅。”
“說實話,我在費內波特城的時候看到那幾個低序列的信徒的檔案的時候就有這樣的想法了。”
“這位波耶西亞女士在四天前殺死了幾乎整整一個海盜團的人之後就乘船直接前往了拜亞姆,那個海盜團就隻有一個人活了下來,而且根據我們的調查,”男人用溫和的聲音敘述著事實上充滿血腥氣的事情,甚至顯得帶著些許詭異,“這個人活下來隻是因為這位波耶西亞女士沒有追殺他。”
“這位艾拉·波耶西亞女士……”褐發黑眸的少年麵色古怪地聽著男人的講述,將右手中的手杖換到了左手,然後用右手理了理自己頭上黑色的半高禮帽,“難道主喜歡這種風格的信徒嗎?”
溫和聲音的男人聽到少年的話語忍不住皺了皺眉,歎了一口氣說道“德萊塞,祂從來沒有同意過我們稱呼祂為主,而且我們不應該妄議祂對信徒的選擇。”
“但是主”德萊塞在男人的視線中閉上了自己的嘴,歎了一口氣說道“好吧,老師。”
他抬起頭看向了亞爾曼,“我們是否應該先見一見這位從波耶西亞女士手下幸存的先生,來增加一些對這位陌生的女士的了解?”
“德萊塞,”亞爾曼用一種平靜的聲音說道,他收回了自己溫和的語氣,“你應該明白,沒有人能夠完全了解其他人,而提前讓自己的內心存在對他人預設性的印象容易讓自己對他人的認識存在偏見。”
“尤其是波耶西亞女士這樣很可能受到來自偉大的存在的神諭指引的人,”亞爾曼有些嚴肅地說道,“她做出的一些常人難以理解的行為很可能是遵從祂的意誌。”
“所以,”德萊塞看著亞爾曼問道,“您才在告訴我這些的時候強調她殺死了幾乎整個海盜團的人?”
亞爾曼用自己灰色的眸子注視著德萊塞,緩緩說道“我是在提醒你,這位波耶西亞女士並不是一個手段溫和的人。”
“而且這很有可能代表著祂的某些態度,”亞爾曼沉默了一下說道,“那些海盜身上也許有惹怒祂的地方。”
“你在接觸她的時候需要更加注意一些,”亞爾曼幾乎嚴肅地說道,“我們絕對不能再度惹怒祂。”
“我明白了,老師,”德萊塞認真地點了點頭,“我會謹慎地做出所有的決定。”
亞爾曼點了點頭,讓自己的麵色緩和下來,“波耶西亞女士前往了拜亞姆,而拜亞姆最近有一些事情發生,與玫瑰學派有一些聯係。”
“您是說,”德萊塞若有所思地說道,“這很有可能是祂的意誌?祂要波耶西亞女士做的事情很有可能與玫瑰學派有關?”
亞爾曼微微低垂下雙眼,嘴中默念了幾句,似乎在進行懺悔,然後才抬起頭,嚴肅地對德萊塞說道“德萊塞,你應該更加謙卑一些。”
他嚴肅地看著德萊塞許久,而德萊塞也帶著些許忐忑等待著他的下文。
亞爾曼最終收回目光,有些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我又有什麼資格說你呢,明明我也一直在揣摩祂的意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