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驚訝過後,隻見那李丞相冷哼一聲,臉上泛起一抹森冷的笑“年輕人,你能得陛下寵信,那可是你祖上積了三輩子的德修來的福氣。你如今竟要逞強出頭,待到頭破血流、死於非命之時,就白白糟踐了你這副好皮囊了!”
話落,李丞相那狹長的雙目眯成了縫,眼中滿是嫉恨與羨慕,止不住地在秦壽那年輕俊朗的麵容上流連。遙想當年,他高中狀元,又成為駙馬,那是何等的風光無限。
隻是如今,歲月如刀,容顏老去,色衰而愛弛,對死亡的恐懼也日益深重。現今的他,心中唯存兩個執念。
排在首位的,自然是修行之道!
他滿心期盼能在這古稀之年踏上修仙之途。想當年,他也曾找仙師測試過,明知自己資質愚鈍,可在這絕望之境,他心底仍懷著一絲縹緲的希望。
其次,便是為自己的後代籌謀鋪路,務必要確保李氏家族世世代代昌盛繁榮。
當然,若有良機,拿下這帝位亦未嘗不可!
畢竟,自家高祖李斯曾輔助祖龍吞並六國,如今祖龍的後人如此不成器,這天下本就該有他李家的一份。
就算李家取而代之地掌了這天下,先祖在九泉之下想必也會欣然含笑。
秦壽卻仿若未聞,漫不經心地摳了摳耳朵,一臉戲謔道“老頭,我方才莫不是聽錯了?你竟說陛下寵信於我?”
朝堂的其他大臣一陣竊竊私語
“若不是寵信,那究竟是為何?”
“定然是寵信無疑啊,瞧此人長得這般出眾,老夫都恨不得將那尚未出閣的閨女許配於他。”
“是啊!如此俊逸非凡的男子,也不知陛下是從何處尋得的,且這麵相瞧著可不像是秦國人呐。”
甚至還有幾位有著變態嗜好的大臣,對著秦壽目露淫邪之光。
李丞相臉上泛起一絲嘲諷的笑意“難道不是嗎?倘若不是陛下寵信於你,你又有何資格登上這黑龍殿,安坐於陛下身旁?”
秦壽仰頭哈哈大笑三聲,而後伸手輕輕捏了一下趙柔的臉蛋,調笑道“你瞧瞧,你的這些臣子皆以為我是你的男寵呢。你快與他們講講,我究竟是你的什麼?”
趙柔雙頰緋紅,扭捏著身子,用僅有他們二人能聽到的聲音,細若蚊蠅地輕輕說道“這裡不合適說。”
“不合適?有何不合適的?”秦壽眉頭一挑,滿是不解。
趙柔一陣沉默,嬌軀微微顫抖,她實在不敢公然道出兩人的關係,若是說出,實在是太過羞人了。
秦壽哪管這些,既然趙柔都答應了當自己的奴兒,那便得百分百聽從自己的話。
隻見他大手一揮,猛地一抓,便將趙柔一把摟進自己懷中,全然不顧下方眾臣,親了她幾口。
下方的大臣們見狀,個個驚得目瞪口呆,紛紛發出不同的厲聲嗬斥。
“你竟敢如此放肆?”
“真是造孽啊!”
“來人呐,速速殺了他!”
李丞相更是看得膽戰心驚,連連後退,一個不穩,一屁股跌坐在地。
即便他心懷逆反之意,但心中對皇帝仍存有幾分敬畏之心。所謂皇帝,乃是上天之子,天子之威,豈容侵犯!
如今那高高在上的皇帝,居然被一個男子這般隨意地玩弄!
而且陛下竟也未曾拒絕,任由其肆意亂摸一通。
“說!我到底和你是什麼關係!”秦壽再次厲聲逼問,聲如洪鐘,響徹朝堂。
趙柔滿臉通紅,在秦壽的淩厲攻勢下終是抵擋不住,嬌聲說道“柔兒是主人的奴兒。”
此話一出,各個大臣皆驚得咕咚咕咚直咽口水,仿佛聽到了驚天秘聞。
他們深知,此刻朝堂之人不多,也就五六位,可大家皆是重臣,皆是縱橫官場的老狐狸。倘若此事傳揚出去,那下場恐怕唯有一死!
“你……你究竟是何人!”
李丞相試圖起身,可雙腿因方才發生的一切而顫抖不止、麻痹無力,坐在地上怎麼也起不來。
他開始鄭重地審視這位被自己視為“男寵”的男人。
“我嘛……”秦壽微微沉思了片刻,“就當我是新任國師好了,還兼任陛下的男人。你們可都明白了?”
“什麼,他是新任國師!!那無為國師呢?”
“你竟還不知?無為國師前幾日在皇宮與一名仙師激烈交鋒,而後不幸被擊斃了!”
眾大臣又是一陣交頭接耳的討論。
李丞相臉色鐵青如霜,他一早便知曉無為國師已死,故而才敢這般囂張跋扈。
未曾想,這趙柔失蹤數日後歸來,竟還帶回了一名國師。
眾所周知,能擔當國師之位者,必定是修仙者無疑。
縱使李家在大秦帝國權勢滔天,在修仙者麵前亦是毫無用處。
一個修仙者,能於一夜之間將他全家屠戮殆儘。
一種深深的挫敗感和恐懼感如潮水般遍布李丞相的全身,他無力地垂下頭顱,仿若一隻落幕的老狗,在街邊苟延殘喘,絕望地等待著生命的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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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壽看著下方眾人的反應,臉色平靜得宛如一池死水,同時透著絲絲凜冽的殺意。凡人終究是無法與仙人相提並論。
他此次親自送趙柔回來,目的極為明確,便是為趙柔清除一切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