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院正卻是一臉嚴肅,他知道老友的本事,了解神醫穀的傳承,眼前這位是他的傳人,可能真的看出了什麼他診不出來的毒物。
“皇上中了什麼毒?”他沉聲問道。
“千日醉。”神翼說。
薑院正眉頭緊皺,“什麼是千日醉,為何脈象上沒有任何顯現?”
“千日醉,最厲害的地方就是中毒之人察覺不到任何不適,脈象上也不會有任何顯現。但是,從中毒起到千日,中毒之人就會長眠不醒,如同喝醉酒一般。”
神翼緩緩到來。
寢殿裡更是一片寂靜,皇子們麵色凝重。
“既然如此,你是如何察覺到朕中了毒?”陸承天臨危不亂,繼續追問。
他一臉嚴肅,審視著站在他對麵,卻依舊不卑不亢的年輕人。
“自然是因為我醫術高超!”神翼得意起來。
“咳咳咳!”昏迷的小太子終於聽不下去了,努力走出剛醒來的模樣。
皇子們連忙上前關心,倒水的倒水,擦汗的擦汗。
隻有神翼收斂了得意的神色,聽出了這是小弟提醒他彆吹牛了。
他正色起來,“千日醉不常見,我曾經遇見過中過千日醉的病人,所以了解情況。”
“皇上最近是不是精神亢奮,精力充沛,即便是熬了大夜,喝上一杯濃茶,連休息都不用,就可以繼續上朝,也不會疲憊?”
陸承天心裡咯噔一下,背在身後的手緊握成拳頭,腦子思緒紛亂。
他已經開始篩查有可能給他下毒的人。
神翼上前給陸承天在診了脈,還用金針刺破了他的手指,取了一滴血珠,滴在了他隨身攜帶的天蠶上,血液竟然立刻變成了暗紅色。
“中毒不到一年。”神翼說道。
“如何解?”太子聲音虛弱無力,卻問出了眼下最重要的問題。
“中毒不算太深,能解,就是要遭罪。針灸,喝藥,藥浴。”神翼話音一落,薑院正的表情就很是不對了。
這個針對性有些過於明顯了。
陸承天也不是傻子,立刻說道,“太子的病既然你有辦法,那就按照你的來。”
神翼二話沒說,唰唰唰的就開了方子,拿給了薑院正,“第一個是解毒的方子,第二個針灸的穴位,第三個是藥浴的藥材和時間。”
陸承天皺眉,“太子已經不需要喝藥和藥浴了,隻需要針灸。”
為什麼他還要吃苦頭?
他堂堂天子,連兒子的待遇都沒有嗎?
神翼點頭,“太子不需要,但是皇上您需要,針灸不能解毒,解毒還是需要靠湯藥,至於藥浴,可以將皇上您虧損的精血補回來。”
得!
那他還能說什麼?
隻能照搬。
陸承天忙著回宮解毒,哪裡還有心思關心兒子大逆不道的評價。
“既然你不能負責糧草押運,那你覺得朝中誰負責此事最為合適?”
陸澤旭皺眉思索。
三皇子心裡咯噔一下,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就聽太子說道,“三哥才思敏捷,細心周密,做事情作為穩妥,押運糧草,三哥當仁不讓!”
三皇子“……”
我可謝謝您嘞!
您能閉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