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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眼看著一口鍋就要扣在陸澤安的身上,朝臣中,已經康複的沈鴻也走了出來。
“啟奏皇上,流言一事屬實是和大皇子無關,大皇子是真的有神藥,臣可以作證,臣能死裡逃生,多虧了大皇子的藥。”
陸澤安一臉懵逼啥?
沈鴻是武將,還是太子的舅舅,天然就是和太子綁在一條船上的人。
大皇子遭殃,太子是獲益的一方。
聰明人都知道在這種時候應該如何選擇。
隔岸觀火才是最聰明的做法,可是沈鴻卻站了出來。
不僅站了出來,還句句誠懇,發自肺腑,一片赤誠。
沈鴻朝著陸澤安行了一禮,“微臣這次能死裡逃生,能救回一條命,全靠大皇子的藥!如果不是有大皇子,微臣現在,恐怕已經投胎去了。”
陸澤安神情麻木沈將軍啊沈將軍,沒有想到你一個武將,竟然這般會演戲!
“老大,此話當真?你真的有治療時疫的藥?”
陸承天一把就抓住了時間的關鍵點,作為一國之君,對於京城的流言他一點都不在意,眼下最重要的事情還是時疫。
陸澤安心裡很慌我不是!我沒有!您彆聽沈將軍胡說啊!
陸澤安表麵一派沉穩,“回父皇,兒臣也隻是偶然得到一些,不過之前沒當回事兒,這藥丸跟我們平時吃的不同,如果不是這一次時疫,兒臣也不知道這藥還有這種功效。”
“好!既是如此,此次時疫就交給你負責!待時疫解決,朕必有重賞!”
“兒臣遵旨。”
讓人聞風喪膽的時疫一事,至此,才終於有了一個具體的負責人。
之前,隻是京兆府尹在管,京兆尹也沒有處理時疫的經驗,他做的最及時的一件事情就是集中京中所有的病人,全部挪到了城北莊子。
再就是集中郎中,跟著太醫一起醫治,除此之外,他也什麼事情都做不了了。
這段時間,他是食不下咽,短短幾天就瘦了兩圈。
人真的是死的太多了,可他卻無能為力。
現在好了,事情被大皇子接手了,他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京兆尹是鬆了一口氣了,肩上的壓力轉移到了陸澤安身上。
一下朝,陸澤安拿著聖旨,就殺到了東宮。
他這剛痊愈,就領了一個整個朝堂都盯著的差事兒。
乾好了,不僅是大功一件,還能名傳四海,名留青史。
可這要乾不好,那就會被貼上一個無能的標簽。
所以,即便誰都知道這是一件能刷功勞的差事兒,朝中上下也沒有人敢冒頭。
陸澤安也不想領這差事,不是擔心被彆人認為無能,而是,他確實不懂這方麵,他不想害了那麼多人的性命。
哪裡知道,他越不想乾什麼,什麼事情就越找上門來。
陸澤安想到罪魁禍首,這一路走的那叫一個虎虎生威,氣勢洶洶。
他是憋足了勁兒想找陸澤旭興師問罪的,哪裡知道,他一進這東宮,就見陸澤旭一手拿著繡花針,正坐在窗前繡荷包呢。
陸澤安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在東宮看到這樣的場景!
一定是他看錯了!
一定是這樣!
堂堂太子殿下,怎麼可能學那女子做派,在家裡繡花呢?
他甚至還搓了搓眼睛,懷疑是他眼花了,出現幻覺了。
可是,他把自己的眼睛都搓紅了,眼前的景象依舊沒變,他甚至還看到陸澤旭舉著繡繃,請教身邊的小宮女。
陸澤安“……”
陸澤旭注意到來人,一臉欣喜,“大哥,快看看,我這繡工怎麼樣?”
陸澤安用了渾身的力氣,辨認這一團不明物,真誠誇道,“這馬駒繡的栩栩如生,雖然是初學者,但是,很有靈性。”
陸澤旭一臉無奈,“大哥,這是牡丹。”
陸澤安“……”
不行了,堅持不住了。
無腦誇對他來說,太難了。
“先彆管你這荷包了,剛剛在朝上,是不是你指使沈將軍的?”陸澤安直接轉移了話題,進入了正題。
“不用謝,不用跟我客氣,我都說了,我看好你,舅舅幫你說話也是應該的。”
陸澤旭一副我很大度的模樣,直接把陸澤安噎的沒話說了。
他做了一個深呼吸,手裡的聖旨攥得嘎嘎直響,給了他一個疲憊的笑容,“我可謝謝你了!”
陸澤旭笑著擺手,“大哥記在心裡就行,等你登基之後,彆忘記你好弟弟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