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有她,我才能放心地在前方,她是我支撐下去的勇氣。”
“英兒,”秦江海把酒杯推給她,“是為父對不住你。”
秦素英垂眸看著那杯酒,香氣撲鼻,是桂花酒。
她知道,秦江海自打從邊關退下來,到徽州那一日,就在院中村下埋了幾壇子桂花釀。
之前說的是,等她大婚的時候再拿出來喝。
秦素英勾唇淺笑“你有什麼資格提我母親?事到現在,說這些不覺得太遲了嗎?”
“我的確不會原諒你,”秦素英猛地奪過秦江海那一杯,一飲而儘,“你在酒中下了毒,是嗎?”
“想毒死我,然後再拿我去領賞?”
秦素英放肆大笑,笑聲極儘悲涼“之前我母親死時,你忙著立軍功,現在又要拿我去保住你的權力位置?”
秦江海臉色蒼白,霍然站起“……英兒!”
秦素英轉身就往外跑,揮鞭如蛇。
“放我走!我與你斷絕父女關係,我們永不再見!”
秦江海呆呆站在台階上,看著秦素英憤怒,震驚,又噴出一口血。
暗衛姑娘收回手中未射出的弩,看著秦素英吐血倒地。
秦江海大叫一聲,撲到秦素英身邊,崩潰痛哭“英兒,英兒!那杯毒酒,是為父的啊!”
……
顏如玉自空間醒來,睡了一晚治療艙,感覺好了一些,但心臟還是會隱隱作痛。
她給自己做了個身體檢查,並沒有什麼不妥。
看來,這病得慢慢養。
吃些丹藥,簡單吃點東西,讓氣色看起來不那麼差,顏如玉才退出空間。
她剛出來,霍長鶴也醒了,一夜過去,眼睛還是模糊的。
他臉上一閃即過的失望沒逃過顏如玉的眼。
“王爺。”
霍長鶴嘴角微勾“嗯?”
“長鶴,”顏如玉手輕撫上他的眼,語氣堅定,“我一定治好你。”
“好,我當然相信。”霍長鶴輕笑,拉下她的手,握在掌中,“那這些日子就要麻煩娘子,為夫要與你一同坐馬車。”
“好,沒問題。”
兩人一同起床起漱,還沒收拾完,暗衛姑娘來報。
“王爺,王妃,秦素英死了。”
霍長鶴一頓“她死有餘辜,是怎麼死的?”
“飲毒酒。”
暗衛姑娘把事情經過一說,霍長鶴臉色略有點難看。
顏如玉歎口氣“秦素英該死,秦江海身為護城使,自該親自處置,但身為父親,麵對虧欠多年的女兒,他是下不了手。”
霍長鶴垂眸“既是在軍中,就當無為軍,再為父。”
“所以他選擇自己死,可惜,秦素英至死都不相信他,誤打誤撞,也算是一個歸宿吧。”
事已至此,霍長鶴也不再多說什麼。
窗戶邊出現一團黑影,毛茸茸的黑腦袋拱進縫隙,黑眼睛骨碌碌四處看。
見顏如玉把一條黑色絲帶綁在霍長鶴眼睛上,小蘭眼睛睜大,腔調和曾經的貝貝一般無二。
“王爺的眼睛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