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是一個父親的種。
他就隻能縮在臨城,自認為是什麼“大公子”,整個人就是一個笑話!
霍長羨麵色陰沉似水“他們走到哪裡了?”
“距離臨城不過百裡!”
不過百裡,如果加緊的話,今天晚上就能到。
應該會,他們一路風餐露宿,最期盼的就是找個城鎮,能緩口氣,買一些補給。
“不過,”蜂哨正想繼續說,門外腳步聲響。
永昌縣主快步走進來“聽說那個女人快到了?”
“母親,您怎麼過來了?”霍長羨趕緊迎上去,“兒子正想處理完之後,去向您稟報。”
永昌縣主哼道“關於那個女人的消息,我必須立即知道,一刻也不想等!”
“傳令下去,今天城門早一個時辰關閉!”
霍長羨一怔“母親,這……”
“我就是要讓那個女人和她的兒子,狼狽、疲倦不堪之時,眼看著城門,卻進不了城!讓她體會一下,什麼叫一牆之隔,就是天澗鴻溝!”
永昌縣主語氣忿恨,激動的臉色都有點發紅,這麼多年了,終於輪到她出氣!
那個女人把著鎮南王府,這麼多年她都不能進去過一步,現在蒼天有眼,讓那個女人流放到此,那她也要讓那個女嘗嘗,不能進城的滋味!
“你還不快去?”她皺眉看霍長羨,“難道,你不想替我出氣嗎?”
“母親,我不是那個意思,”霍長羨張張嘴,看著永昌縣主激動的神色,又把話咽回去。
蜂哨在一旁,正想開口,永昌縣主掃他一眼“你還在這裡做什麼?滾下去!”
蜂哨垂首,無聲退出去,到台階下抬眸看一眼門裡永昌縣主的身影,眼底飛快閃過一絲忿恨。
這可是你不讓我說的,我兩次想說,都因為你被擋下——人家雖然說是流放,但可一點也不狼狽,更沒有什麼疲倦,你想給人家下馬威,嗬,到時候丟臉的還不定是誰。
他退出院子,挺起腰,回到蜂哨所住的院子。
因為蜂哨類似細作,務必保證神秘性,越少人認識他們越好,所以,住的院子都是單獨的,很少有人到這邊來。
回到院子細看,他心裡就一驚。
他們這一隊六人,但看樣子,其它人都沒有回來。
雖說蜂哨身死不是稀罕事,但像現在這樣,六人回來一個的,還從來沒有過。
他心尖微顫,走到外麵,迎麵碰上其它隊的。
“其它都沒有回來嗎?”
“沒有,你是第一個,哎我說,你們隊不會是想偷懶吧?這都多少天了,還沒回來。”
“胡說什麼你?”
蜂哨回屋,左思右想,不知道為什麼,這次格外心慌。
思來想去,他翻出之前藏著的銀票財物,分彆藏在身上幾個地方,然後去找霍長羨。
霍長羨正欲出門去城門口。
蜂哨趕緊上前“公子,屬下見隊中其它人還未歸,不知您有沒有其它的吩咐?若是沒有,屬下想出去尋尋他們。”
霍長羨也正覺得納悶,覺得此次事情不對勁,但此時事情繁多,還沒有時間去管幾個蜂哨的死活。
“也好,你去尋一尋,讓他們趕緊回來。”
“是!”
蜂哨答應一聲,隨著霍長羨到門外,看他遠去,也回府騎上馬,回頭看看府門口。
再見,不,再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