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色者也,赤,不就是紅嗎?羽塵輕而飛上枝頭,這不就是說的羽毛嗎?
卻也隻能上枝頭,枝頭就是最高處,至於天邊,根本夠不到。
這是指……紅、羽?!
霍長羨心砰砰跳,若是指的紅羽,那就是說,紅羽最多能飛上枝頭,做隻名貴的鳥兒,至於天際翱翔,根本不可能。
紅羽若是不可能,那他呢?他原本指著紅羽能助他成大業的。
紅羽自己都隻能飛上個枝頭而已,他又怎麼靠紅羽飛黃騰達?
等等,這個所謂的“枝頭”,不會就是指的他吧?
難道說,他是紅羽的枝頭,而紅羽根本就不能給他帶來什麼?
霍長羨腦子裡亂嘈嘈的,撚起那根羽毛,目光幽深。
他抬眸看一眼紅羽的院子,定定站立半晌,又往回走。
枝頭上的八哥,歪著頭,小黑眼睛骨碌碌轉,看著他離開,也拍著翅膀離去。
院牆外,霍長鶴和顏如玉正在馬車裡,秋風涼,霍長鶴煮了壺放了牛乳的茶,給顏如玉驅寒。
小蘭從窗口飛入,顏如玉伸手,它跳到顏如玉掌心。
“喲,又重了些,”顏如玉放點穀子給它吃,“你可要吃少點,要不然就多飛飛,否則長得太胖,可就飛不動了。”
八哥啄幾粒,小眼睛看著她。
顏如玉淺笑,見它爪子空空,就知事情辦成了。
“疑心種下,我倒要看看,這位紅羽姑娘,能不能算得出來,霍長羨對她生了二心。”
霍長鶴給她倒一小杯奶茶“她要是有這個本事,也就不至於窩在臨城了,而是去皇城,見皇帝。”
“這倒是,”顏如玉抿一口,讚歎,“味道真不錯,王爺好手藝。”
霍長鶴眉眼帶笑“你喜歡就好,那咱們去下一站?”
“好。”
……
大牢幽暗潮濕,劉達幾人被投進來,晚上連口飯都沒吃。
自從被抓,就沒吃過一口,之前是害怕擔憂,現在是生氣寒心。
劉達垂首,一言不發,他身側的人道“劉哥,你說,公子還會救咱們嗎?”
另一人道“救?他若是想救,之前在城門就救了!城門前不救,難道還會從牢裡救?這不是更難嗎?”
理是這麼個理,但心裡還是存著一線希望。
劉達歎口氣“看命吧。”
劉達思索再三,於霍長羨而言,他並沒有重要到什麼地步,也沒有掌握太多的信息。
有什麼價值呢?
劉達自嘲笑笑,替縣主府賣了這麼久的命,自己竟然沒什麼價值。
正胡思亂想,有人推著送飯小車進來。
看守的獄卒道“怎麼又來了?方才不是來過一趟?”
劉達聽到這話,猛地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