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蘭坐在飯桌上,人早已經傻掉,她隻覺得自己的腦海裡被塞入了很多自己所不能理解的東西。
自己認識的這幾位朋友的能量,再次讓她有了更直觀的感受。
基金會,慈善組織,可以給自己老爸治病,可以供養弟弟上學,可以在自家山區裡修建希望小學!
天知道,當她聽到這些從未接受過的名詞後,有多少的懵,什麼時候一個陌生人能給自己這麼多錢,幫自己老爸治病?
即使朋友,也不行吧,這可是三十萬。
所以她直接站起身嚴詞拒絕了,直到這位像仙女一樣,一見麵就讓自己感覺到的女孩,對自己解釋了一下什麼叫慈善,她才有些恍恍惚惚。
但還是沒有選擇接受,讓她去理解這些東西,實在是有些難了。
“安安,你是說,隻要俺把家庭成員的資料,還有貧困證明交給你,你就能幫俺給老爸治病,還能讓俺弟弟有學上,甚至還能給俺家裡一定的補助?”
安安笑的格外溫柔,她越發喜歡這個大大咧咧的女孩了,即使幾人是第一次見麵,但這個女孩的人格魅力,成功打動了她。
“是的,隻需要你把家庭成員的資料,以及村裡開的貧困證明交給我,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
“那憑啥呢?”
“什麼?”安安有些沒聽懂,小小的腦袋被這句話塞滿了大大的疑惑。
“俺說,你憑啥這麼幫俺呢?”
不知是不是錯覺,安安覺得李香蘭的眼裡對自己幾人多了種戒備,明明沒有聊這個話題之前,李香蘭對幾人都是掏心掏肺的,為什麼聊到要幫助她,她反倒戒備起來了呢?
從小衣食豐足,不缺錢不缺愛的安安,自然理解不了李香蘭的想法。
人在深淵裡待久了,麵對超過自己理解,麵對彆人的善意,首先不是感覺到幸福砸到自己頭上,而是害怕,而是戒備!
這一點很符合人性!
“因為我是做慈善工作的,我的工作就是去幫助這個世界上需要幫助的家庭。”
“那你為什麼要選擇去幫助彆人,你的錢多的花不完嗎?”
安安有些無語,被一句話堵住喉嚨說不出來,她該怎麼回答,難道說‘我隻是想幫我男人維持一個好人設’?
這樣說,李香蘭應該更不好理解了。
沉默良久,安安有些不知從何說起。
“遠遠算不上錢多的花不完,真要說的話隻有一個理由,因為我們想幫助需要幫助的家庭。”
沒等李香蘭再次開口,安安直接拉著她的手,把自己的手機相冊翻出來給她看。
這裡麵保存了基金會做慈善期間發生的很多故事,以及貧困的家庭,她一一給李香蘭介紹了起來。
“這一張是我們基金會在漠北的時候,幫助過的一個家庭,老兩口無兒無女,沒有人養老,後來我們出錢把老兩口送去了養老院,以及他們的所有身後事全部包辦。
這一張是一個新生命,小姑娘降臨這個世界時,先天性心臟病也緊隨其後,隨之而來的是一個家庭掏空家底的付醫藥費,後來我們基金會介入,雖然並不能讓小姑娘痊愈,但是少受點罪,讓這個家庭不至於因為醫藥費而拖累垮,卻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