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壯緊緊跟在博越身後,站在指定位置後也不再言語。
隨後便是所有長輩帶著親戚走了出來,一些家族的長輩站在博越身後給他撐腰,一些親戚就隻能排在禮儀小姐後麵,湊個熱鬨了。
這是家鄉的習俗,博越不願意去改變什麼,但看著王校長和黃總一行人被安排在了最後麵,他還是招手把幾人叫了過來。
畢竟是自己人,總要出個場的,在前麵看戲多刺激。
隨著所有人到齊,前麵的小老頭,喊了聲起樂。
三叔喊來的搖滾樂團正想在博越麵前表現一下,可一旁村子裡的鼓樂隊卻開始了自己的展示。
鼓聲,嗩呐聲,小號聲,不絕於耳。
搖滾樂隊看著自己手裡的貝斯,鋼琴,電子琴,吉他,陷入了沉思。
算了,還是不丟這人了。
嗩呐這玩意都出了,比什麼比?算了,擺爛吧!
“鳴炮!”小老頭再次喊了一聲。
道路兩旁的保鏢團,第一時間點燃了禮花筒,鞭炮等物,持續了整整十分鐘才漸漸停了下來。
“戲曲出!”小老頭話音落下。
早已搭好戲台的劉班主開嗓了。
畢竟是自己師兄的場子,劉班主極為賣力,如果不是博越最終不同意,他是真準備唱個三天三夜的。
雖然在博越聽來他的唱法還是存在一些問題,但隨著劉班主的開嗓,霎時間吸引了一眾村民,和外村來的人,畢竟他們來到這,就是奔著劉班主。
由此可見,這位主在十裡八鄉的知名度了。
平時都是一票難求的級彆。
伴隨著戲曲聲,小老頭再次喊道“出發!”
嘩啦啦,所有人應聲而動,近百人的長龍浩浩蕩蕩的向著五百米外的安家走去。
照這個趨勢下去,等走到安家時,後麵的人甚至走不了兩步道,彆說看戲了,不被當成戲看就算好的了。
但這也是沒辦法,畢竟場麵活。
等來到安家門口時,大門緊閉,周圍圍著一眾看熱鬨的村民,忍不住對著博越一陣打趣和指指點點,不過第一時間就被弟弟妹妹懟了回去。
博越都看笑了,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明知道我們家人多,還跑上來找罵。
村民們被幾個小輩懟回來,有些下不來台,不過長輩們出麵,一人發了一袋喜糖,一包喜煙,再遞上一個厚度頗豐的紅包後,眾人瞬間偃旗息鼓,對著博越就是一陣恭喜聲。
博越也不介意,笑著衝眾人點了點頭,劉再次站在了原地。
天知道他看著安家這扇自己已經來過十幾年的大門時,有多緊張。
心態發生了改變啊,以前來,是小輩,是客人,今天徹底攻守易型了,變成了女婿,能不緊張嗎?
隻是想想安爸會露出的白眼,他的心就止不住跳跳跳的。
劉洋把他的表情儘收眼底,抬起手搭在了他的肩頭。
“行了,都特麼來過十幾年了,也不見你緊張一次。”
“誰緊張了?”博越表情沒有絲毫變化,語氣平淡的說道,他自認為自己的狀態還是很正常的,可落在旁人眼裡那雙抖動個不停的腿,頗有喜感。
劉洋見到這一幕也不拆穿,隨後走出隊伍,在最前排老人的指揮之下,走上前敲了敲安家的門。
這道門必須要是博越最親近的朋友去敲,親戚都不行,這也是一些博越不懂的習俗,對於自己不懂的事,博越一向不發表意見。
劉洋用老人教的方式,連敲了三次門,安爸和安媽才一起推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