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女,你不用忙活了,坐著休息會吧。”
躺在床上癱瘓的中年男人看著已經忙活一早上的閨女,有些於心不忍。
他這種情況,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其實心理方麵的影響大過身體。
甚至不止一次的有過輕生的念頭,索性還不如一了百了。
但一想到一大家子人又有些於心不忍,他永遠忘不掉自己買來的耗子藥壓在枕頭下,被老婆發現後,跪在自己床前痛哭的模樣。
打那之後,他就發誓,這種情況不會再發生了,因為家人還需要他,即使隻是當做一個吉祥物把他供起來,對家人的意義也是不同的。
所以他開始學習自力更生,不能站?沒事,那就做手工活,一個曾經的憨厚漢子,硬生生學了一手竹籃的編製手藝,在十裡八鄉那都是出了名的。
每當趕集的時候,他的攤位必然是遭到哄搶的。
彆人說他手巧有天賦,他隻是笑笑,什麼天賦啊,如果你不做這個,就得去死,你能不能做好?
無非是被逼的。
不過索幸付出是有回報的,不說讓整個家庭走上富裕,至少缺衣少食的情況再沒有發生過,但對比與治好自己癱瘓所需要的錢,還是少部分。
索幸閨女給自己帶回來一個消息,有人要資助自己看病,動手術。
初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家庭都是懵逼的,活在夢裡啊?
誰也不是傻子,憑啥免費給你錢讓你治病?
雖然閨女和自己說了基金會是什麼,慈善是什麼。
但這位憨厚了一輩子的農民,卻是一點也不信。
直到有一天閨女拿著30萬的銀行卡回到家裡,把一整串0擺在自己眼前,這才讓一家人興奮到了極點。
也感受到了這是真實發生的,天上掉餡餅的事這是真砸頭上了?
久窮乍富的一家人還有些不真實的感受,問詢了閨女良久,問出博越和安安的名字後,非要刻什麼長生牌。
雖然李香蘭極力勸阻,但還是沒有說服兩人,長生牌依舊刻,就掛在堂廳最顯眼的位置。
眼見事情已經這樣,李香蘭也不再去管了,這種東西聽著可能有些人會犯忌諱,但他和靈位牌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東西。
而是實打實的祝福,祝平安,幸福,喜樂,寄托了老兩口的所有感激。
但在李香蘭看來,博越和安安是城裡人,對這種東西的理解程度,最多也就和靈位畫等號,不過索性他們這輩子可能都不會來李家村,隻要看不到,就不會尷尬!
不然要是讓彆人看到,那得多尷尬?
“爸,腿腳恢複的怎麼樣了?”
李香蘭沒管自家老爸的碎碎念,把他從床上扶起來就看向了他剛動完手術不久的雙腿。
“好多了,有一些知覺了,接下來就要靠康複運動了。”
“行,爸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推輪椅。”
李香蘭再次折返回身想去推床邊的輪椅,卻被李爸一把攔住,製止了她的動作。
“彆推輪椅,把拐杖拿來,爸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