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這裡,村長也算搞懂了博越真正的意圖,這是想就這樣一家一戶走下去啊,可他不理解這樣做的意義在哪。
這樣做,或許能讓一部分村民鬆口,同意他們建校,但治標不治本啊。
現在最需要解決的不應該是外麵那些堵門的記者嗎?
他是村裡少數的文化人,輿論的力量有多強大他是懂一些的,在他想來博越這樣做有些本末倒置了。
最重要的還是這些東西的價值,這可都是白花花的錢啊!
“博老板,這些東西還能退嗎?”
“退了乾嘛?”
村長有些猶豫的指了指外麵的記者,又指了指整整一個箱子的紅包。
“俺覺得把這些紅包分給記者,他們寫的報道能務實一點,這些東西給咱村裡人不是浪費了嗎?”
博越笑著搖了搖頭,語氣隨意的說道“他們不配,這些就是給村民準備的,他們愛怎麼寫怎麼寫,我做的事問心無愧就好。”
村長還想說什麼,可看著博越堅定的語氣,最終也隻能化作一抹歎息。
但博越心裡卻跟明鏡一樣,彆說這些紅包了,就算翻個倍給這幫記者,他們該怎麼寫還會怎麼寫。
如果能用錢解決,博越早就解決了,還用等的到現在?
皇朝再怎麼說也是圈內這麼多年的巨無霸存在,不差這點錢,給記者的不會少。
搖走了腦海裡的思緒,幾人在村長的帶領下走到了下一家。
博越總算明白了什麼叫村長口中的貧困。
說出來或許沒人信,他見到了七八十年代的土坯房。
很難想象,這種被遺棄的曆史建築還能在這個小村莊找到。
破磚爛瓦,被風刮破的窗簾,舉頭就能看到的破洞。
這種屋子博越很難想象,該怎樣才能住人,下雨漏水是必然的,房間的潮濕程度也是可以預見的,甚至睡個覺都能從土炕上爬出一條大蜈蚣來。
幾人還沒進屋,就被一陣煙嗆了出來。
“咳咳咳~乾什麼呢這是?”
村長也被嗆了個不輕,在外麵好一陣喘氣,這才恢複了一些正常。
“這一家算是獨戶,老爺子七十多了,一輩子無兒無女,臨老了在親戚那裡給自己過繼了一個孫子,老爺子帶著半大小子日子過的挺艱難。”
“都這樣了,乾嘛還要過繼孩子啊?”
洋子有些不解的詢問了一句,博越聞言直接拽了一把他。
這種事不難理解,尤其是村民最在乎這些東西,等自己百年之後墳頭連個哭喪的都沒有,逢年過節自己連個掃墓的都沒有,那種感覺誰能懂?
村長笑了笑也沒有解釋這個問題,轉頭就衝屋子裡喊道。
“大黃,你又把飯燒糊了?”
話音落下也就片刻的功夫,從裡屋跑出來一個七八歲的孩子,看到村長連忙迎了過來。
“村長叔,你咋來了?”
“你這小子見了人咋不知道問好呢?”
村長臉上掛上了一些不悅,對孩子沒有向博越幾人問好的行為顯得很是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