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引起公憤?
博越的這句話無疑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們一幫前輩因為一個命題冥思苦想的時候,你告訴我你什麼命題都能勝任?
這不是顯的我們很無能?
如果博越不是老板眾人不敢保證自己不會給這個口出狂言的小夥子兩嘴巴子。
讓你裝逼!
但很快一眾老頭子就明白自己錯的有多離譜了,他們也真正明白了博越所說的並不是空話。
眾人的視線不由盯向了起身的這位幸運觀眾。
這種視線聚集下讓這位觀眾也有了些緊張,畢竟不是專業明星,沒有過上台的經驗是真的處理不來這種被全場盯著看的場麵。
人一緊張就容易結巴,一結巴就完全想到什麼說什麼了。
“我…我的命題是…是【父愛】”
說完這句話這位觀眾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好似終於完成了任務一般鬆了一口氣。
可台上的有一個算一個卻都被震驚到了。
如果說他們的命題是來自觀眾的惡意,那博越的命題就是觀眾的仇視了。
他們的命題不論怎麼說至少是一個大的範圍。
新生、希望、衰、鼓勵。
不論從哪個角度看,這些命題可寫的地方都太多了。
雖然基礎框架被定型了,可類型並沒有被局限。
但博越這完全是被限製了。
【父愛】
這個命題說大也大,隻要是和父愛有關的都可以算在內。
但說小也小,隻能寫父愛。
想到這裡一眾小老頭看向博越的眼神不由多了絲憐憫。
是真的心疼這個後生了,跟前輩比賽已經夠有壓力了還特麼拿到這麼難的命題。
可隨後的事情,卻讓這幫老前輩徹底崩潰了。
《我寫你唱》的節目流程大體就是這樣的,等每位作曲人拿到自己的命題後就會被節目組領進各自的休息室裡。
休息室就在現場,所有的房間都裝有專業攝像頭,十五個單獨的畫麵被呈現大屏幕上。
但這個環節是無趣的,畢竟讓這幫觀眾盯著作曲人無聊的寫歌是真的沒有欣賞性。
這一點不論博越怎麼調整都是避免不了的。
但觀眾因為以前沒有接觸過這種環節的原因,在新鮮感的作祟下反倒覺得還挺有意思。
看著一個個逼格滿滿的老爺子,因為自己的命題急到抓耳撓腮,半天寫不出一個字的樣子實在是太有滑稽感。
當然,也有讓觀眾耳目一新的。
比如李潤,比如劉昶,這兩位就完全不知道焦急為何物了。
這兩位選擇的方式是差不太多的,一到會議室就開始閉眼假寐,隨著時間緩緩流逝兩人幾乎同時睜開眼睛。
拿起一旁的紙筆連猶豫都沒有直接落筆,仿佛兩人剛才的假寐已經在腦海裡構建了一首完善的歌曲。
直到此刻觀眾才知道了,原來頂級作曲人之間也是有差距的。
其他人是一類,李潤和劉昶是另一類,至於博越則是奇葩組的一員。
這位人氣高被觀眾賦予厚望的頂級藝人進入休息室時沒有選擇假寐,也沒有選擇抓耳撓腮。
而是直接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是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