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博越的印象裡安爸一直是女兒奴的形象,從小到大隻要是安安開口要的東西,絕對不會隔夜才收到。
這位父親對閨女的愛達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
但他又想無數個父親一樣不懂得表達。
從來不會在嘴上說出自己有多愛閨女,但卻會表現在方方麵麵的行動上。
今天,博越看到了這位父親最直接的一麵。
為了閨女,他展露出了自己的擔心。
這種感覺,還不錯?
博越沒有選擇把這件事告訴安安,隻會爛在心裡。
繼安安給家裡打電話之後,子怡和小豆子以及大壯也相繼在博越的要求下和家裡通了電話。
無一例外,得到的都是否定的答案和挽留。
但在知道挽留無果後,父母隻能一邊擔心一邊叮囑的說了一路順風。
這其中有多少不舍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博越甚至換位思考一下,如果自己以後有孩子,麵對這種事和自己的選擇一樣,他會怎麼做?
是放兒子去選擇還是和博爸一樣堅定的拒絕。
答案是肯定的,他大抵會被氣死。
所以他理解父母,但同時他也有他不得不去做的事,這是他的堅持。
車隊緩緩行駛在高速路上。
流省的情況顯然不能飛機出行。
與其找一座臨近的城市落地,然後幾十號人浩浩蕩蕩的開車前往,還不如一開始就開車過去。
總歸隻是一千多公裡的路程。
博越才會選擇驅車前往。
但這一路上卻注定不會平凡。
晚上八點,車隊駛入河北境內,因為路程不趕的緣故,博越選擇讓車隊把車輛駛出了高速。
就近挑選了一個酒店選擇入住。
受苦的日子在後麵呢,所以在路上博越不願意讓他們苦點,能舒服點還是舒服點的好。
一行幾十號人,浩浩蕩蕩的走進一家自營式的酒店。
並不是什麼五星級,甚至連星級都算不上。
前台是兩個小姑娘,博越招了招手從身後的隊伍裡走出兩位財務的工作人員去負責開房。
這應該是一件很順利的事,但讓博越沒想到的是,這件本應很順利的事並不順利。
距離員工去開房過了分鐘的樣子,就急急忙忙跑回來一個員工。
“老板,您過去看看吧。”
“怎麼了?”博越不解,但手上的動作沒有任何遲疑,套上墨鏡口罩就走了上去,大壯緊隨其後寸步不離。
“你好,是我們的身份證有什麼問題嗎。”走到近前,博越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啊?不是的。”前台小妹妹正想說什麼,就被身旁一個禿頂的中年人打斷。
“小兄弟,你們是京城來的啊?我看你們車掛的都是京城的牌子啊?”
“對,有什麼問題嗎?”此時的博越並不知道情況,所以語氣算不上有多好,而是充滿了試探。
畢竟出門在外,有點防範心是好的。
“那你們要去哪啊?”中年人再次發問,許是覺得自己這個問題有些沒頭腦又補充了一句。
“我聽你們的人說,小兄弟是要去流省?”
“對。”博越回應。
“嗨,那還要什麼錢啊,彆跟我扯什麼錢不錢的,進來免費住想住幾天住幾天,小麗去讓廚房準備菜,讓客人吃飽再去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