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眼被抄家她搬空物資帶夫踏上流放路顏如玉霍長鶴!
素兒渾身一抖,雙手不禁收回,捂住脖子。
仿佛那把匕首,也插到她的喉嚨上。
顏如玉目光轉向阮仙藻,居高臨下“阮小姐這是怎麼了?嚇到了?”
阮仙藻臉色慘白,心尖都在哆嗦,雙手緊緊抓住霍長旭的衣袖,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
她心思狠毒不假,也暗中處理過疑似對霍長鶴起心思的小丫環,但她從沒有經曆過剛才的場景。
霍長興對她上下其手,嘴唇在她臉上身上亂拱時的絕望和惡心;突然被打暈,失去意識的恐慌,以及……
睜開眼看到霍長興睜大眼睛,滿臉是血,趴在她身上早已咽氣的驚懼。
霍長旭喉嚨發堵,抬頭看顏如玉,不知說什麼。
“是你,是你殺了我兒!”二夫人發了瘋,推搡撕扯顏鬆。
方才是假嚎,這會兒是真哭。
顏鬆還在為他的匕首疑惑,被二夫人打了兩下,回神不耐煩地踢開她“滾開!”
“你兒子下流與人苟且,本官還沒有治他私自離開隊伍之罪,你叫囂什麼?本該你們一家都該受罰,如今他死了,本官寬容,也就免了你們的責罰。”
顏鬆掂掂手中匕首“本官的匕首被人偷了,敢偷本官的東西,讓我知道是誰,定要叫他好看!”
二夫人豈肯就此作罷,扯著嗓子還要往前撲“我兒子懂事聽話,從來沒有與人結怨,誰會殺他?分明就是你,你們……”
顏鬆心頭壓下的火氣又升騰上來“你要是想陪你兒子一起去,本官就成全你!”
二夫人張著的嘴定住,聲音卡在喉嚨裡。
她嗚咽著,趴在霍長興身上哭。
哭著哭著,忽然在屍身上嗅到香氣,又猛地抬頭,看向阮仙藻。
她吼叫一聲,像頭發狂的獸,撲過去扯住阮仙藻的頭發。
“賤人,賤人!是你,你害死我兒子,還我兒子命來,我打死你,打死你替我兒子陪葬!”
阮仙藻被她撕扯地回神,尖叫掙紮“不要,好痛……二表哥,救我……”
霍長旭也被二夫人抓了好幾下,勉強按住她手臂“他死和仙藻無關,仙藻那麼柔弱,怎麼會殺了他?你看不出來嗎?仙藻她身上也有傷!”
二夫人眼睛通紅,被淚水泡得格外亮“霍長旭,你就是一個混賬,笨蛋,腦子有病!你知道她是個什麼東西嗎?她的心肝腸子都是黑的,要不是她讓我兒子去找顏如玉用強,我兒子……”
霍長旭不可置信“你胡說!”
二夫人又哭又笑“我胡說?你問問她,今天晚上熬的是什麼湯!”
霍長旭拔高音量“不用問,我知道,是人參湯。”
“人參?”二夫人冷笑,“她有人參會給彆人?要是沒有好處,這個女人會舍東西?霍長旭,你就是個白癡,比你大哥差遠了!”
二夫人像困在悲傷牢籠中的獸,必須要找一個出口發泄——要有人給她兒子陪葬。
她對付不了顏鬆,但可以對付阮仙藻。
抬眸看向大夫人“你知道原來你院子裡的那個二等丫環柳兒是怎麼死的嗎?”
大夫人有印象,柳兒入府時間不長,原來是灑掃丫環,但聰明伶俐,長得清秀,很快被提為二等丫環。
那年中秋,卻不小心落水溺亡。
二夫人不等大夫人回答,自顧說道“她不是什麼溺亡,而是被阮仙藻推到水裡,用竿子壓著她的頭,活活淹死的,你知道因為什麼嗎?”
阮仙藻眼淚汪汪搖頭“我沒有,你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