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名冊上畫個紅色記號,彆的不用,我心中有數即可。”
“是。”
生死關頭,想活,無可厚非,顏如玉也不會斥責,但,也不會再重用。
折騰了半宿,已經快近黎明。
正是眾人睡得最沉的時候。
大夫人正睡得迷糊,聽到顏如玉輕聲叫她。
費力睜開眼,發現不是做夢,趕緊掙紮著坐起來“如玉,怎麼了?”
顏如玉在床下,拿著鬥篷“母親,您隨我去個地方。”
大夫人趕緊下床,披上鬥篷“去哪?”
“帶你和長衡去個安全的地方。”
大夫人詫異“可是……”
“母親放心,我已經安排好。”
見她這麼說,大夫人也不再多說。
顏如玉抱起熟睡的霍長衡,走出房間。
到門外,大夫人才發現,霍仲卯也在門外,還抱著霍沁香。
一路到後門,銀錠開了門,霍長鶴駕著馬車在門口等。
他們上馬車,銀錠把門關上,有點遺憾地歎口氣,他得留下來看守,不能去見西貝貨了。
半個多時辰後。
霍長鶴駕著馬車,車上是顏如玉、大夫人和霍仲卯。
回到房間,顏如玉道“一切如常即可,明日我會說你有點風寒,不讓其它人過來打擾。”
大夫人點頭“是。”
顏如玉小睡一會兒,天光已經見亮。
睡醒沒睜眼,進空間裡吃點東西,吃兩枚果子,神清氣爽。
外麵銀錠也起了,正和霍長鶴小聲說話。
“主子,”銀錠有點欲言又止,“屬下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
銀錠壓著嗓子“昨天一直沒有機會說,您有沒有覺得,我昨天扮武神使者時,穿的那套鐵甲,有點眼熟?”
霍長鶴“……沒覺得,我距離你那麼遠,你還裝扮成那副樣子,我如何看得出?”
銀錠有點不服“屬下那副樣子不威風嗎?”
他邊說邊擺出當時的架勢,八哥飛過來,落在他肩膀,和當時的“神鳥”一樣。
霍長鶴簡直頭疼“你有話快說,沒話我得出去一趟,和金鋌約的時間快到了。”
金鋌現在負責寺廟那邊的動向,每天都要見麵稟報。
“主子,我覺得那套鐵甲太合身了,簡直就是為我量身定做,”銀錠趕緊說,“雖然那套上麵有些金粉,會發光,但是吧——我覺得,它就是我那套,我放在王府那套。”
霍長鶴微眯眸子,拿起旁邊的小板凳“嗯,小銀車,車軲轆,小板車,小板凳,小桌子,哦,還有小鐵鍋。”
“對了,還有黑山雞脖子上的項鏈,再加上現在的鐵甲。”
“銀錠,你直接說如玉把王府,把你的院子都一路帶上了不完了嗎?”
銀錠“……”
霍長鶴把小板凳塞他懷裡“今天彆和我說話。”
銀錠嘶口氣“主子,你果然更疼金鋌,還讓我學他。”
“滾蛋。”
霍長鶴氣得要死,轉身出門去找金鋌。
金鋌已經到了,見他來,遞上一個信筒“信。”
霍長鶴歎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