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
“沒錯,說得對!”
“夫人說得極是!”
銀錠和貝貝、泉刀三人混入人群,又是鼓掌又是叫好。
司馬儒也想下去摻和,方丈掃他一眼“道長的凡心倒是生動得很。”
司馬儒摸著胡子“哼,大師也不逞多讓。”
人群中鬨成一片,說什麼的都有,但都一邊倒,站大夫人。
孫夫人瞬間來了精神“是這麼回事呀,看來我是誤會了,我還以為,是縣主你國色天香,讓人家心生憐愛,迫不及待把你納入府呢。”
永昌縣主咬牙,喉嚨裡都溢出腥甜,差點吐出血來。
她上前一步,逼視大夫人,首飾上的華光映在她眼底,綻出冷意。
“二十多年的事,說那些還有什麼用?即使你再願,也改變不了事實,男人沒有不偷腥的,我逼迫他,他就能屈服嗎?若他真心有你,隻要你一人,那當初他就該死在宮中,以死銘誌!”
這個問題,在無數個夜晚,大夫人也想過,痛苦地想過。
可她不能說,怎麼能盼著丈夫去死呢?想得多了,反而覺得自己心裡太陰暗,太過嫉妒,畢竟身邊沒有幾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
不過,這自從顏如玉到她身邊來,和她深談過幾次,之後,大夫人早就改變這種想法。
大夫人不慌不忙道“說到這個,我家兒媳婦,鎮南王妃說過,我夫君當時駐守邊關,威名赫赫,軍功累累,但麵對皇權,他還隻是個將軍,不但要護民,還要忠君。從小認定的信念,就是忠君為先。以死銘誌,當然可以,但到時候難免會被人說,是被你逼迫而死。”
“我知道我夫君的誌向,唯願馬革裹屍,死在戰場上,而不是和女人爭鬥的詭計中。讓他的死都沾上你,不明不明白,他何其憋屈?憑什麼?本該浴血沙場的男兒,被你逼死在宮中?”
“你配嗎?”
顏如玉再次叫好“說得好!”
銀錠敲著小鍋“夫人說得對,男兒死也要死得其所!”
“將軍該當百戰死!”貝貝喊。
“說得對!”泉刀大聲吼。
百姓中再次掀起聲浪。
孫夫人偏頭,吩咐身邊婆子,讓她回府送信。
永昌縣主眼前一點發黑,這一聲聲,比當年她強要嫁到霍家的時候聽到的背後議論還要誅心。
她身子微微一晃。
臉色蒼白的霍長羨趕緊扶住她,轉頭對大夫人道“夫人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我母親……”
大夫人是頭一回見到霍長羨。
暗暗撇撇嘴,這女人生的兒子,也不過如此。
根本比不上自己的兒子。